“爹放心,孩儿一向胆小如鼠,连杀只鸡都不敢,在外只有别人揍我的份,孩儿是万万不敢欺负别人的。”
刘恒谦虚道。
“哼,我要信了你的话,爹这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老爷对他的谦虚很是不屑。
“没事了吧?没事滚回房去,好好用功读书,来年若考不秀才,小心尔的项人头!”
刘老爷的威胁总是这么有创意,话音刚落,刘夫人气得在他胳膊狠狠掐了一把。
日子过得快,半个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刘恒没什么收获,每日在学堂胡混日子,下了课老老实实回家吃饭,十足一位封建社会的乖宝宝。
刘老爷老怀大慰,高兴之下大手一挥,刘恒的月钱由每个月的十两银子涨为二十两。
瞧,做乖宝宝还是有好处的,才半个月工夫就涨了工资。
收获最大的是朱孝,这家伙自从在刘家蹭过一次饭后,似乎蹭瘾了,隔几天便借着与刘恒“讨教学问”的名义来家中找他。
偏偏正巧,每次“讨教”都是赶着饭点。
半个月下来,朱孝的学问增加多少不得而知,不过食量倒是增加了不少。
令刘恒无奈的是,这位朱兄深谙马屁、献媚之道,时常提些不太贵重又显心意的小礼物门,孝敬刘家二老,哄得刘老爷一口一声“好贤侄”,只恨不得将其收为义子才好。
刘府下已经渐渐习惯了,朱孝的存在,不管他来不来,每次吃饭总是习惯性的多摆一双筷子。
刘恒颇为纠结,本想收他饭钱的,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家的饭有那么好吃吗?”
刘恒懒洋洋的趴在红木桌,百无聊赖的问道。
台一位姓戴的老夫子,正口沫横飞的讲解着《庄子》。
朱孝也想学他的样子趴在桌,不过这个动作的难度系数,相对他而言高了点。
腰肥肉太厚,根本就弯不下来,他只好靠在椅背,羡慕的望着刘恒。
“饭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家人一起吃饭的气氛,我挺羡慕你的。”
两人熟了以后,朱孝再也没有用“在下”“愚弟”之类的自称了,一般都说“我”。
“你家人不跟你一块儿吃饭吗?”
刘恒突然想起,认识朱孝这么久,还从没问过他家里的情况,只知道他家也是经商的。
“我父母……经常在外,府里除了我和妹妹,便只有下人了。”
朱孝黯然神伤。
刘恒理解的点点头,商人重利轻别离,得到一样东西的同时,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可怜的孩子,以后来我家吃饭,给你打五折……”
刘恒大方的拍了拍胖子:“五十两银子一顿饭,实在是味美价廉,物超所值,哪儿找这么美的事去?”
心头刚浮起几许伤感,被刘恒一番插科打诨给化解了。
朱孝笑骂着推了刘恒一把:“去!我没打算给钱,今晚我想吃红烧鲤鱼,你叫赵文回去跟厨房吩咐一声。”
这些日子来,朱孝跟赵文也熟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