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这王老六呀,花钱向来大手大脚的,怕早把礼金花光了,这才耍赖不愿退婚。”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谁说房公子不学无术?虎父无犬子,房相之子岂会是寻常人!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夫撕了你的嘴。”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这关你什么事?”老人似乎很有威望,虽然王老六心中不服,但说话气势弱了几分。
“你不是要证据吗,老夫便是证据……”
“我家大女,就是嫁给了我岳丈家,次年却诞下一个傻儿子,被夫家说成丧门星,最终逼不得已……悬梁自尽了!”
说着说着,拄拐老人老泪纵横的,捶胸顿足,“老夫恨呐,就不该想亲上加亲,最后亲手害了她……”
“我孙女又和表哥定了亲,幸好房二公子明察秋毫,不然我又把亲孙女害了……房二公子,是我家的大恩人,谁敢说他不是,老夫定饶不了他。”
……
这一切房遗爱并不知晓,他一觉睡到了晌午,伸了个懒腰,“舒坦啊!”
“巧儿给少爷更衣。”
从床上爬起来,房遗爱本能的喊道,竟没有任何的不适,在巧儿的服侍之下,才穿衣洗漱。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起初被人伺候他还有些别扭,这才几天,似乎一切变成理所当然了,再过几天,怕是离开巧儿衣服都不会穿了。
房遗爱也意识到,封建主义的优越性,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人的意志,他却放弃了反抗,“算了,就让我这样堕落下去吧。”
“少爷您要牙刷,看看合不合适?”
漱口的时候,巧儿递上一个牙刷,已经沾满了细盐。
牙刷以木制为骨架,头部钻满了小孔,毛刷就是固定在上面,因为要往嘴里送的,所以没有用任何胶。
房遗爱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味,才算满意。
古代刷牙用的是柳枝,用咬开柳枝捅啊捅的,味道苦不拉几的,反正房遗爱很难接受,所以让工匠做了这个。
“巧儿越来越贴心了。”
今天心情好,房遗爱打趣一下小丫鬟,伸手轻轻一刮女子小琼鼻,看到巧儿两颊绯红,低头害羞的样子,他大笑着离去。
烦心事没了,不用天天着急上火了,整个人放松下来,他准备回归生活,舒心地过自个儿的日子。
不过,不关心不要紧,一认真,看着家中,哪儿哪儿都觉得别扭。
“看来,想过舒坦一点,也不容易啊。”
房遗爱苦笑一声,决心大肆整顿一番,从此刻开始,改掉古人不良生活模式。
“巧儿,叫几个木匠过来,给少爷我打几把椅子。”巧儿娇滴滴的应了声,下面自然有人去跑腿。
上次做火锅时,他就知道了,大唐贵族这么豪气,家中都养着工匠,专门为主家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