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回到房间,房遗爱双手紧握,手臂弯曲,全身紧绷,苏格拉底的咆哮一声。
之后,“呼呼呼”他不停抡着拳头,仿佛眼前空气就是长孙无忌。
他真的要抓狂了,被长孙无忌这么一搅和,自己之前所以的努力,都白费了,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嘴里便开始骂人……
“长孙阴人!老狐狸!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有病吧,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要算计老子?……”
他把长孙无忌骂了八百遍,仍觉得不解恨,接着又指天怒骂。
“贼老天,老子不就想当个纨绔,你就是叫老子不好过!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他又把老天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脚下也没有闲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怎么办?怎么办?”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恨不得剁了,自己怎么就这么手贱,不去捏那一下,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哎——”
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他慢慢地冷静下来,坐在桌前,暗自伤神。
“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
一下子,感觉生活没了希望,命运都在和自己作对,人生变得黯淡无光了。
以至于,一个下午,他都无精打采地,做什么都使不上力气。
“二郎二郎,你怎么了?可别吓娘啊,你都坐这儿一下午了。”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越来越清晰,房遗爱收回心神,两眼恢复焦距,卢氏担忧地看着自己。
巧儿泪眼汪汪的,眼中透着担忧。
程家兄弟、长孙冲都没有走,在一旁守着。
他在这儿干坐了一下午,几人担心他出事,终于把卢氏惊动过来。
“娘,我没事。”
房遗爱咧嘴笑了笑,嘴唇干裂,令他立马闭上了嘴,卢氏眼中的母爱,令他心中暖暖的,这一声“娘”叫得真心实意。
“房二……”
长孙冲想说什么,但他一张口,便被房遗爱打断了,“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选择认命的,但心中冒出无数的不甘,我可是这个世上最大的bug,怎能被小小的挫折击败。
“这事绝不算完!”
程处默三人会心一笑,看房遗爱的精神头,也就放心了,告辞离开。
长乐婚事尘埃落定之前,长孙冲怕是不会在来,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也怕房遗爱看他心情不好,走之前,丢下一句话,“明日我派人把钱送过来。”
无论此事结果如何,他们还是兄弟。
关于酒楼,该嘱咐,房遗爱之前基本已经嘱咐过了,一切交给方忠父子,他现在也没心情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