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最偏僻的院子里,却丝毫不显破败,反而是无比的奢华,只是这些奢华让人觉得除了冰冷,就是孤寂,丝毫人气都没有。
守在院子门口的两个婆子,正在温酒。
“可惜了咱们的身份不够,不然就可以去前面看看热闹了,听说那韩小姐的嫁妆可丰厚了,比里面那位的嫁妆都不少呢。”
另一个婆子嗤笑:“一个破落小官的闺女,能有多丰厚的嫁妆,还不是咱们世子爷心疼她,拿了府里的东西给她做脸子呢,要不然她这个平妻的位置可坐不稳。”
“哎,我说章婆子,你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谁不知道,咱们世子爷可是把韩小姐当成了心尖子,偏你要说这样的浑话。”
王婆子,显然是不认同章婆子的话。
不过之后想到章婆子也是年纪轻轻,就因为男人另有新欢,儿子也没了,伤透了心,可一个有两儿钱都想要纳妾的泥腿子,如何能跟齐国公府的世子爷相比呢。
“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出了这个院子,你可就不要再胡说了,小心得罪了人,小命不保。”
章婆子伸手把温水里面的酒壶给拿了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明明是十分廉价的米酒,可章婆子却觉得无比的享受。
“你当我傻,我在这里守门,吃得好还闲得很,我像是会打抱不平的人?别人家的狐媚子,管我什么事。”
王婆子看到章婆子,并没有丝毫同情里面的那位,也就放下心了,谁不知道,整个齐国公府的人,都把里面的那位当成是空气。
虽然什么都给最好的,但是所有人都默契的当做没有这个人,一个好好的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疯才怪。
在一次重要的筵席上,里面的那位,听到了世子爷要娶平妻的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掀了桌子,最后被太医给诊断为失心疯,最后强制隔离在这座最奢华也最偏僻的锦华苑中。
此时,躺在床上的齐国公府正经的世子妃,柳萋萋,被一阵阵的喜乐声吵得心烦意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