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项链偷走。随后他收拾好之后就下楼开车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又去了医院。
难得陈誉峰不在,母亲也有点精神。陈良坐在床边,握住了母亲的手,轻声道:“昨天有点事儿,今天来的有点晚,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嗯,挺好的。你脸怎么了?”
“不小心刮得。”
陈母却突然笑出了声,“被打的吧?怎么?去找人姑娘碰壁了?”
“真是的,妈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啊。”陈良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母亲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
“阿良啊,其实这些事多多少少我都知道点,当初在德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还要回来找她的,想来要不是我估计你还能早点找回来。”
“没有,我不怪您,是我自己要去德国的,跟您没关系。”这是个坎,但是确实不怪母亲。
“其实本来我是反对你再去打扰人家姑娘的,但是你非说她也没忘记你,我就想是啊,还有希望的话,谁不想争取一下呢,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是我们对不起人姑娘在先,再追回来可以,但是不能再做伤害她的事情,知道吗?”
“我知道。”陈良感觉眼睛一阵酸涩,“妈,你教教我好吗?我昨天……跟她说我想跟她重新开始,但是我把她弄哭了,她说让我滚,可是今天早上我又在她房间里找到了我送她的第一条项链,我确定她真的没有忘掉我,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反应那么激烈。”
“唉,阿良啊,如果你是她,你会原谅你自己吗?”
“我……”
“她心里还有你是一回事,愿意再回头是另一回事儿。就像一个人喜欢吃鱼,可是如果这个人每次吃鱼都会被鱼刺卡住呢?那这个人会不会控制自己少吃鱼甚至不吃鱼呢?”
……
陈母看儿子不说话,她又接着说道:“不要把她逼得太紧了,另外,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带她来见见我吧。”
“好。”
陈良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那句‘如果你是她,你会原谅你自己吗?’会吗?如果我是她,那这六年……这六年怎么过的呢?
晚上七点,某夜吧
章微微今天打扮的跟朵花儿似的,这会儿她已经不满足于安分坐在桌上喝酒了,她跑去了舞池自嗨。何夕突然觉得,她今天之所以带着自己,是怕她喝醉了被那个野男人给带走了,所以才把她弄来给她善后。呸,塑料。
何夕正百无聊赖之际,迎面走来一个约摸180到185左右,穿着皮靴黑裤黑夹克,留着不羁的微卷长发,看起来有点痞气的男人,何夕感觉有点不舒服,正想说这有人的时候,那男人率先开了口:“美女,一个人?”
“不是,这有人。”
那人没理,直接坐了下来,冲着路过的酒保说道:“小李,两杯白兰地加冰。”
被叫“小李”的人回道:“好的。”
等酒保折返把酒放在何夕面前,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没安好心的有点太明显了,看着眼前的酒选择还是不作声为好。
那人看何夕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有点丢面子,就说道:“怎么?不敢喝啊?”
“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