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卿每当沉迷于医术时都会旁若无人,对面坐着的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在自己胳膊上扎针,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痛。
反倒……有些痒。
“你平时施针时也是这般认真吗?”
“你这银针都是装在哪里的?”
“你的医术,都是谁教的?”
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楚月卿被他打扰的头疼,就在他准备问下一个问题时,楚月卿指尖里夹着的银针对准了他的眉头:“你再废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与此同时,竹排上的四个黑衣人齐刷刷的抽出了剑:“放开我们主子!”
“行了,没你们的事!”红衣男人瞪了那四个黑衣人一眼,烦死他们一惊一乍了。
“你好好看,我不问了。”男人将目光转回来,一副很乖的样子。
楚月卿脸色又黑又青,她是真的差点怒了。
她向来随和脾气好,但是她受不了任何人在她认真工作时打扰她,这是对医术的亵渎,是对她灵魂的侮辱。
她这个人,很简单,没把什么东西看的太重了,唯有医学方面……
“你发热症状多久了?”楚月卿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看,瞄到了密密麻麻的红疹,不近距离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大概七天吧。”
“七天!”楚月卿很是震惊。
通过她对怪疾的接触,她发现得了怪疾的人若是没有及时吃药最多活三天,而这个男人……奇迹了!
七天?可想而知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你不必惊讶,我自小练功,内力雄厚,发病时会用内力去驱散怪疾带来的热量,所以才撑下这七天,若是换作旁人,最多活三天。”可他也快撑不下去了。
后面那句话他没说,但是,即便他不说楚月卿也猜到了。
“这不是什么怪疾,这是一种瘟疫,病原体很有可能来自某种植物,或者经过加工的多种毒药在空气中传播。”楚月卿下了诊断结果。
“瘟疫?”
“对!”
“那解药到哪里去寻?”
“没有解药。”楚月卿实话实说。
“……”
“不过,我能研制出解药。”
男人松了一口气,笑的如沐春风:“王妃,这个时候说话就不必大喘气了。”
“……”她哪里有大喘气,她不过是想表达的更准确一点。
“那像我这种染上七天了的,是不是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话虽如此,可楚月卿根本无法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出半点紧张。
楚月卿:“说实话,是的。”
“哈哈哈……”男人大笑一声,笑容里带着楚月卿看不懂的自嘲:“没想到啊,有一天我会差点死在这江湖里,真有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楚月卿又一次问道。
“想知道我的名字?”
“你爱说不说……”她才没兴趣。
“凤轻煞。”在楚月卿继续施针时男人开了口。
闻言,楚月卿动作一顿。
这个名字……
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