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司筠庭死,县丞就一命呜呼了,害他损失了大把银子。
现在更是冒出个白景天,吃饱撑的把医术教给唐晓果,让他几天都看不到一个病人。
他们怎么不早去死呢?
司筠庭客套地说道:“多谢张叔,不过我已经好差不多了,还请张叔把药给更需要的人吧。”
这几天他没少听人说张升仁涨药价的事情。
再加上之前和徐昌平勾搭成奸,让他对张升仁的印象已经差到极致。
这种见钱眼开的人不该当大夫。
因为一心钻在钱眼里,哪有心思钻研医术,救死扶伤?
张升仁乐得他不收,当即将油纸包收回。
不过不要钱的好话还得说几句:“你这次病发突然,又拖了这么久,一定要好好调养,以防落下病根。”
唐晓果点点头:“张叔放心,我师父他老人家都交代过我了。”
“既是白神医出手,我就不多言了,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张升仁不再兜圈子,说起了他过来的真正目的。
唐晓果才拜师几天,就能给人看诊,足见白神医的医书有多精妙。
他要是能拿到医术,加上自己行医多年的经验,医术肯定会突飞猛进。
那时去镇上开个医馆也使得,这才是赚大钱的买卖!
“都知道是不情之请了,那还是不说的好。”
唐晓果一点不留情面。
张升仁的脸色变化了几番,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憋回去,就跟…吃了屁一样。
唐晓果憋着笑:“张叔,你要没事了就先回去吧,责子大病初愈,得好好歇息,等他好了,再好好招待您。”
话中逐客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本以为张升仁会麻溜走人,但她还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和贪心程度。
“村里人都希望你交出白神医的医书,供众人研习,好造福一方百姓。”张升仁大气凛然地说道。
他要医术可不是为了个人私欲,而是心怀天下。
唐晓果被逗笑,她是有让医者互相交流心得,切磋医术的想法。
但凡事都讲究有来有往,绝不是这样理所当然地索要别人的劳动成果。
而且一开口就要别人安身立命的本钱,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你不愿意?”
张升仁蹙着眉头看着唐晓果。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听说你行医靠的就是祖传的几张药方,咋没见你拿出来造福村民?反而是守着几张药方,大肆敛财呢?”
唐晓果的言辞有些凌厉。
因为对付这种人,温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张升仁黑着脸说道:“我把药方给别人,我拿什么吃饭?”
“那你这意思就是我不用吃饭呗?”
唐晓果反问。
张升仁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想好说辞:“白神医的医书内容丰富,你一介女子学个皮毛就够吃够喝了,可你藏着掖着,根本对不起白神医心忧天下的胸襟!”
“对不对得起是我跟我师父的事儿,不劳外人操心,或者你也拜我师父为师,承其衣钵,再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