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栈渡丢了她的手腕,狠厉地说道。
她的睫毛稍许颤动。
“你大可以放他下来,何必折腾自己!”
她早就猜到黑衣人与这屋中之人有渊源,她只是因了好奇,不巧做了那需要被拔除的眼中钉。
贼人出手的狠辣,丝毫没有放她离开的怜悯。
云岫讥笑道:“出手,死的是别人不出手,死的是自己。”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愚钝!”
她又笑,笑到花枝抽颤,“可我比那屋顶上的活得久一些。”
栈渡拂袖而去,跨出房门时,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她以云淡风轻的态度回看,房门已经被带上。
没想到剑上淬了毒,虽不是什么难解的毒药,但足够扰乱体内真气,至少需要好几个时辰休养调息。是一个狠角色,如果刚才还和他缠斗下去,吃亏的说不定是自己。
云岫卷舌,啜起唇,发出两个怪音。
无人应。
她愣了神,而后喉头轻微震鸣,高亢回旋的音调自颅顶窜出。
族女抬头,回应了两声同样怪异的乱调。
“月亮神。”她低声说道。
“月亮神!”族女扑到榻前,执起云岫的手,热泪盈眶。
云岫示意她压低声音,族女点点头,扶起云岫,往她身下塞了一个软枕。
盯着族女的眼睛,蓝眸里的晶莹珠儿打着圈儿,她反握住族女的手,试探道:“阿兰若?”
使劲摇头,泪花儿淌下,“姐姐没了,我是炼梵。”
“没了?”
“魂灯,灭了。”她用手比划着,说着异族的话还是有些吃力。
云岫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