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拉起樱鸣,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幼时你就在我身边伺候了,我自是了解你的。你不要害怕,你说的很对。”
听薛柠这样说了,樱鸣才渐渐平静下来,说道:“谢谢小姐。”
薛柠长叹口气,望着窗外的一树梨花,心中百感交集。
“我自知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虽然这是我入宫之前没有料到的景象。”
薛柠看着刚浇过水的梨花树,花朵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坚定的说道:“但是我薛柠可从来不是什么胆小怕死之辈,我既然敢惹事便不怕事,更不惧他人找事,我的命运从来都是我自己说了算,旁人休想来插手。”
樱鸣听着肃然起敬,连忙点了点头。
却说这一边,凤瑾年下了朝,便觉得心中不快。
一路来到兰华堂,屏退了下人独自进了屋子,没有人通报凤瑾年的到来。
因此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薛柠说后半句话,原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薛柠掷地有声的话语浇灭了。
他躲在门帘后长叹一口气,不由得暗自感叹薛柠真是颗被埋藏了的明珠,又庆幸了还好薛连忠是个贪财的无能之辈,若是薛连忠也如薛柠这般有傲骨,哪会让自己女儿进宫来受苦?
他又怎会有这样一个宠妃?
凤瑾年怕此时进去吓到薛柠,便在门口等了一下才迈步进去。
樱鸣转身去拿茶盏时,见到凤瑾年来了,连忙行礼请安。薛柠听到动静扭头见是凤瑾年,快步走上前去行礼。
见到她这般乖巧,凤瑾年忍不住挑了挑眉,笑道:“朕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爱妃前来行礼,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薛柠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凤瑾年定然是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在拿她寻开心,便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噘着嘴说道:“堂堂皇上居然也会偷听女儿们的私房话,不知羞。”
凤瑾年笑道:“竟敢说朕不知羞,看朕怎么惩罚你。”
薛柠原以为凤瑾年会惩罚她出言不逊面壁思过,辩驳的话还未说出口,便感觉到一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腋下。
凤瑾年竟然挠她痒痒!
薛柠意识到凤瑾年在做什么的时候,心里先是一惊,接着便被挠的大笑了起来。
薛柠笑的直不起腰,却也不甘示弱,灵巧的转过身来反击,可惜薛柠个子太矮,堪堪才到凤瑾年的胸口,挠了两下便被凤瑾年抓住双手反剪到身后去了。
薛柠一脸不高兴的抬起头来,正好与刚刚低下头的凤瑾年对视。
凤瑾年看着小小的薛柠被自己圈在怀里,无法挣脱的样子有些心动。
薛柠刚刚笑的开心,泛出了点点泪光,眼角有些发红,像刚刚试过粉黛的样子。
看着薛柠水雾蒙蒙的眼睛,凤瑾年忍不住吻了下去。
薛柠紧闭牙关,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开。
凤瑾年有耐心的慢慢的吻着她,紧抿着一双薄薄的双唇,薛柠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忍不住张开了嘴,凤瑾年趁机将舌头滑了进去,一点一点触碰着薛柠的上颚。
不知何时,樱鸣已经悄悄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对正在拥吻的璧人和一院子清新淡雅的木芙蓉。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均。薛柠有些羞恼:“皇上这是偷袭!非君子之道。”
凤瑾年开怀大笑:“朕亲自己的爱妃,难道还需要焚香沐浴才行吗?”
薛柠一时语塞,跺跺脚,往屋里跑去了。
凤瑾年难得见薛柠吃一次亏,心里更加开心了,又怕再惹薛柠羞恼,连忙追上去,假装正经的道歉。
两人嬉嬉闹闹,好像生活一直就这么欢乐一般,都忘了之前惆怅的事情。
翌日,薛柠像往常一样一早前去慈宁宫,给崇德太后请安。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请完安就应当散了,可今日崇德太后却留住了薛柠。
众妃嫔自是知道崇德太后不喜宁妃,留下了幸灾乐祸的眼神,纷纷告退了。
虽然薛柠知道大约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问道:“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话叮嘱臣妾吗?”
崇德太后微微一笑,说道:“哀家听闻,你还有一个小你几岁的妹妹?”
薛柠暗自心想:还听闻,前几日不是刚刚亲眼见过吗?
呸!老巫婆,真会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