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
妖大惊跳了起来,然那少夫人只作未觉般派自梳着头。只那手高高的抬过顶,再一顿一顿的由侧面梳下去。
我地个乖乖,这少夫人这举止几分可骇,倒仿若那被附身聊人!
然妖怎般看怎般未见附身的鬼,她退了几步,几分警觉的盯着她。
那少夫人亦不理她,派自哼着曲动作着。
妖四望没寻到甚趁手的物件,倒看见一旁茶桌上果盘中插着一巴掌长短的刀。
她聊胜于无的握在了手中,站在那婆娘身后防备着。
如是常人,此时默默两无言总是要回头问上一句的,然那少夫人就仿若屋中无人般,举止倒显诡异。
妖盯着她后背瞧着,发现她这一下下的梳头却只梳在一边,她那头后连碰亦未碰之处,散发中倒似有些鼓囊。
妖舔了舔唇,悄无声息的抬脚近前几步,而后见她无甚反应复又摸进了几步。
她就停在她背后,对镜子里的那张脸看的愈发清晰了些。
那脸确是妖艳无比,美艳之中带着妖异,嘴角上弯时刻带着笑,就仿若那笑已经粘在了她脸上般!
妖眼角窥了退路,预备一有不对便窜了窗跳出去。
她握炼,几分用力,暗中调节了吐息,抬手递了过去轻挑她脑后的发。
那婆娘突地停了手,妖手亦一抖,险些将刀掉在霖上。
那少夫人放下了手中梳子,嗒的一声扣在了桌上,就如同敲在了妖心上般令人紧张。
而后她却又不言不语,只仍就倚靠在那里,复又去拿了胭脂,指尖轻挑,染了几分颜色晕在了脸上。
妖都险些跳窗逃了,然见她那副做派却又止了步。一时僵在那里,进不是退亦不是的几分犹疑。
这少夫人有何异端她尚且不知,然又想左不过就同我般都是妖罢了!
许是我未见过故而才琢磨不透?又想,莫不是这少夫人因爱成恨,被激得痴了才有这般作态?
多想无益,她牙关一咬铁了心去掀她长发,想着不过便是醒过神来问她做何罢!
然她用那刀尖轻轻一挑,却未挑动,倒仿若她那长发都纠结攀缠到了一处。
她干脆上了手,将那长发从中间分开,向两旁拉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这长发都纠到了一处,我帮你分一分罢。”
那少夫人未应声,妖动作间分神越过她肩头探察她镜中神色。
然这一分神之下摸那发的手却隐约摸到了处肉瘤子般的事物,且她食指不心就戳进了处洞。
妖抽出了手指,对着上面沾染聊粘液几分呆滞。
她呆愣的抬起头,复去看那婆娘头后肉球,就见本该都被黑发覆盖的地界,空出了一片肉色。
那瘤子形容扭曲,倒似是……似是一张五官被纠结到了一块的脸!
而她刚刚不心插了手指的洞,此时正微微翕动着,那孔洞下面微微扭曲的褶皱,就如同少夫人面皮上微笑的弧度!
而后那褶皱抽动了下,阵阵森冷的笑声随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