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恭喜你啊,你被邀请去参加建国十周年阅兵典礼了。”
朱光华脸上的喜色怎么也褪不下去。
从焦光耀打来电话,到现在,他那颗激动的心,都还没有平缓过来。
反观路逍遥,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了,然后有点惊讶地反问着,“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了,真希望能亲眼见见主席啊。”
朱光华眼神中折射出了对伟大领袖的无比向往。
那种狂热的眼神,路逍遥看着又有些迷惑了。
他似乎懂了一点人的情感,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懂。
路逍遥推了三下金丝框眼镜,直直地看着手中的白纸。
直到黄伟光送来了桂花糕,他才停止了脑海中的思索。
桂花糕,入口即化,又软又甜,吃了它,总能让人忘却暂时的烦恼。
抬头看向一旁的小桌子,黄伟光又在专心致志地学习,路逍遥又忍不住感慨:
魁梧的大个子,却烧了一手好菜。这样的搭配,他想想都觉得神奇。
不一会儿,刘芸芸来找路逍遥请教问题。
“这个数据,需要运用不同的数学方程式,才能计算出来。”
“这数学方程式需要做大量的练习……”
“………………”
刘芸芸和黄伟光,唰唰地记着路逍遥总结出的计算小技巧。
有时这两人还会在一起讨论相关的地质、石油等问题。
突然传来了一股委屈又有点哀怨的声音。
“芸芸……”
路逍遥看到了神情有些着急的吴飞。
吴飞小跑过去,隔开了刘芸芸和黄伟光,同时看着黄伟光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而一旁的刘芸芸,耳根子一下子红了起来,黄伟光则是一脸茫然。
路逍遥内心好奇极了,他记得之前有一次是吴飞闹脸红,怎么这次变成刘芸芸闹脸红了。
思考了许久,路逍遥放弃了,等遇到更多的情况,一定会知道的。
一个月,就这么悄悄然地从指尖溜走。
路逍遥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胸口挂着写有他名字的大红丝带,丝带的边上是一圈金色。坐在了□□广场的城楼上。
望下去,□□广场上,人山人海却又井然有序,欢呼声此起彼伏。
路逍遥缓缓站起来,在人群中,东张西望。
可惜,他没能亲眼看到主席和总理。
“我宣布庆祝典礼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军乐队的伴奏响起,全体人员起立,升国旗,奏唱国歌,行注目礼。
“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
“…………………………”
“前进!前进!前进!进!”
那汇集在一起的声音,激情澎湃,充满力量,响彻云霄。
礼炮在轰鸣,路逍遥的心在跳动。
向人民英雄纪念碑献花圈后,便开始阅兵式阅兵,阅兵式后,便是分列式阅兵。
整齐划一的正步,各式各样的装备武器,举着红花,喊着万岁~万岁~的人们。
这蕴含着欢乐,柔情,铁血,澎湃……
这是路逍遥一次性体验到了如此多变的情感。
他推了三下金丝框眼镜,看着五颜六色飞向天空的气球,嘴角微微上扬。
参加完建国十周年阅兵典礼后,路逍遥在宾馆里,抓着白日里的灵感,画了不少图。
白色上衣,红领巾,花色裙子的学生,他们是如此生机勃勃,充满着能量,充满着活力。
这是其中路逍遥最喜欢的一幅图。
……………………………………
第二天,路逍遥去了首都石油学院,给学生讲了关于地质勘探与石油的特色讲座。
借着这个讲座的机会,路逍遥计划将在60年代后才出现的陆相生油理论,提了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这群年轻的学生,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的老人就是发现庆安市油田的路逍遥。
经过几年时间的调养,路逍遥的脸不再干瘪,而是饱满,润滑,看着就不像个能在野外吃得了苦的。
再加上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风衣,戴着书香味的金丝框眼镜,更加像是一个大学的儒雅教授。
坐在轮椅,路逍遥看着教室里的学生,或低头,或侧身,或轻声咬耳,或好奇。
心中便知道这群学生是不相信自己了。
路逍遥没有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或绷着脸发脾气,而是现场画了一副地质图。
这一手地质图绘画绝活,一下子震慑住了这群小年轻。
接下来,路逍遥的讲话,所有人都认真竖着耳朵听着,拿着笔记本记着。
这一听,便入了迷。
期间,路逍遥特别设计了一个现地质上或石油上有争论话题辩论的环节,并以此提出了海相成油说和陆相成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