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下雪日,路逍遥站在窗前,隔着雾蒙蒙的玻璃,望着银装素裹的院子和远处的屋顶。
倚靠着的桌前,正躺着两封信,一封来自东安县的信,一封来自箫家坞的信。
两年前,荒原区确定建立石油基地时,需要大量的招工。
作为从箫家坞和东安县出来的人,路逍遥一直感激着那些帮了自己的人。
因此他特意提出了多给箫家坞和东安县一些招工名额。
不少人因为这些机会,翻了身,过上了好日子。
箫家坞,农历二十六,热闹非凡,不少人在村头翘首期盼着什么。
“我家大林,这次要给我带个媳妇回来哩!”
村里唯一的箫寡妇,如今因为儿子出人头地,生活较之前相比,好了万千倍。
“你家日子是越来越好了哩!再有一个大胖孙子,一辈子就圆满了喔。”
旁边的几个妇女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恭喜着。
“真要感谢路大爷啊!要不是他,我们箫家坞可能永远是这方圆十里最穷的村了。”
“是呀!是呀!”
妇女们一谈起路逍遥,那是眉开眼笑,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听箫书记说,今年村里又多了一个名额嘞。”
“可惜要高中学历以上的。”
“以后我家几个孩子通通送去上学,读了书,才更有机会呢!”
“你看路大爷,读过书,就和我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哩。”
这些话,这些思想上的改变,是路逍遥希望看到的。
每年在箫家坞多招一个高中学历以上的名额,是他特别要求的。
读了书,受了教育,学了知识,才能从根本上让人、让社会、让国家焕然一新。
箫家坞想要彻底改变,那孩子们的教育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路逍遥通过这一小小的限制要求,让箫家坞的人,无论是自愿还是不自愿的,都会送孩子去上学。
路过的箫家强,听着这些要送孩子去上学话,很欣慰。
这一切都是路大爷给箫家坞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初县里给箫家坞这特殊照顾的时候,其他村可不服气了。
不服气也得服气,那是他们箫家坞出了个能干的人,回报箫家坞的,除非其他村也能出像路大爷那样为国家做出极大贡献的人。
嘿嘿……箫家强哼着小曲儿,去开村干部会,讨论箫家坞修路的事情,方便以后孩子上学。
“箫书记,箫书记……”
路向国,衣服脏乱,唯唯诺诺,抬头瞧见的箫家强,笑脸慢慢地敛去。
“问你爹地址的事,就别谈了。”箫家强板着个脸,语气严肃。
“我,我……”路向国现在后悔啊,后悔没好好孝顺自己的爹。
“哼!别想着去扒拉你爹。”
迎面走来的箫灵通,早就看透了路向国。
路向国自从得知路逍遥有钱有势后,每天活都不干,老想着要去找路逍遥,打算靠着他爹,不劳所获。
路大爷,可不能被这坏了根子的儿女给赖上了,箫灵通前不久寄出的那封信里,特别写了让路逍遥小心两个儿女。
路逍遥在那封箫家坞的信里,看见了,他推了三下金丝框眼镜,勾起了原身路老头封存着的记忆。
路逍遥自打进入勘探队,忙于找石油后,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过原身路老头的事了。
原身路老头的这双儿女,已经是彻底没救了,看看下一辈情况如何吧。
他坐在桌前,思虑了一番后,写下回信。
一封是给箫家坞的箫灵通和箫家强俩人的,一封是给东安县的战友王大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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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年,四月,国际局势又再一次紧张起来。
与老大哥关系闹翻后,国家再一次陷入到不利的局面。
尤其是石油勘探上,老大哥背信弃义,撕掉所有合作协议,撤走了国内所有的石油专家并销毁了大量的技术资料和文件。
以至于东北庆大的油田勘探进度大受打击。
“没了技术的支持,可怎么办哟。”
不少石油勘探专家看着什么也没留下的技术资料,愁眉苦脸。
在首都,总理和主席也紧急召开会议。
国际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又再次利用贫油的帽子联合其他国家来打压我们国家。
这阴谋万万不能让丑陋的资本主义国家实现。
一定要在东北大地上找到油田,摘掉贫油的帽子,狠狠打那些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脸。
在这种紧急的时刻,路逍遥坐上火车,前往了东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