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水镇偏,不算特别富裕,但平日里也有不少人会在餐厅订房,招待远来的的客人。
镇子上就这一家中高端的餐厅,每天满客,温冉是突然决定要出来吃饭的,也没有提前预约,正值饭点,客满了。
邢黎让温冉和初一在前台等了等,自己出去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店员便说有空包厢,带着他们进去。
包厢内。
温冉把初一的外套脱下,打开窗通风,不禁好奇问:“邢黎,你刚才出去打电话就是在问有没有空位置吗?”
“嗯。”邢黎应了一声,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就这几样吧,再拿进来一个儿童座椅。”
“好的。”
服务员离开,关上了包厢的门,邢黎才继续解释:“我之前帮这家餐厅的老板看过腿疾,所以有点认识。”
“腿疾?”
“嗯,是冬天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湖里,冷到了,所以一到冷天或者转季节的时候,腿就总是疼。我给他开了药,施针一个月就好了,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总说欠我一个人情。”邢黎浑不在意的说。
温冉知道邢黎的医术了得,但着实没想到他还会中医的那一套施针。
“邢黎,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邢黎给自己倒了一杯龙井茶,抬眸看向温冉,动了动唇,说:“这个针法,迟默也会。”
温冉嘴角的笑意凝滞了一下。
邢黎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眼帘轻垂,“温冉,抱歉……我不该”
“没事。”温冉笑着打断他自责的话,“我想起来,你跟迟默被称为医学界的南迟北邢。”
“嗯。”
“你跟迟默见过面吗?”温冉知道邢黎和迟默肯定是有过交流,但毕竟两人相隔有些远,未必见过。
邢黎和迟默,才是真正的熟悉的陌生人。
双方都是在身边人的嘴里了解的对方。
邢黎摇头,“只在电话里沟通过,还没有真的见过面。”
“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们两个见面会怎么样,你和迟默的医术不相上下,只是一个主外科,一个主心理。”
“一辈子这么长,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的。”邢黎说。
温冉轻颔首,不多时,服务员已经端着菜上桌了。
初一喜欢吃鱼,温冉便将鱼刺都挑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她的碗里。
初一呲着牙笑,吃不下去的鱼肉和不喜欢的青菜,她就会扒着邢黎的衣袖,把自己的碗递过去。
邢黎还以为她这是心疼自己,“初一真好,真疼我。”
温冉睨见,无奈宠溺的剜了一眼初一。
初一吐了吐舌头,催促邢黎:“叔,吃。”
因为有初一在活跃气氛,这顿饭吃的并不沉闷。吃过饭,初一待不住,儿童椅让她的动作处处受限,闹着要下来。邢黎只好把她抱下来,初一双脚刚碰到地就跑到沙发上,玩玩具。
这些玩具都是餐厅准备的。
温冉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看向邢黎。
邢黎也察觉出来温冉有话要说,看了一眼初一,见她乖乖的便也与温冉对视,“温冉,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