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丝竹之声升起,宾客欢饮,暂且不提。
小侯爷夫人张氏正院中华灯初上
两个守门丫鬟垂首恭谨立在门边。
这时,一个圆脸丫鬟低着头步履匆匆地走到房门前。对着守门的丫鬟说了声什么,其中一个守门丫鬟开门进去汇报。不一会,一个身材发胖一身锦衣嬷嬷走了出来,昂着头朝着圆脸丫鬟说:“进来吧。”
“是。”圆脸丫鬟低头哈腰回道。跟着嬷嬷弯着腰走进了房间,来到床边回话也不敢抬头东张西望。
“说吧,东院的那位有什么动静?”一个身着大红锦服的戴着抹额的年轻夫人拿着一个小镜对着镜子仔细地描着眉,问着她。
“是,夫人。今日苏姨娘,她”丫鬟刚开了个头,就听“啪”一声一个什么东西重重地扔到了她的身上。圆脸丫头吃痛“啊”,定睛一看正是一支描着金粉的眉笔。
丫头知道是夫人扔的她,也不敢呼痛,腰弯得更低,颤着声音问道:“夫,夫人。。”在丫鬟身边的嬷嬷见状,狠狠地一脚踹在丫鬟身上,提醒道:“什么姨娘,不过是小门户出来的贱东西,也配称一声姨娘。夫人莫气。”说完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没用的东西。随后赶紧捡起来地上贵重的眉笔,讨好的看向张氏。
张氏也不接,莞尔一笑,“掉在地上了,不要了。水兰你继续说。”
“是,今日,苏,苏氏午间咳了一次,一直到傍晚用饭,未曾下地,晚膳下地,同桃红一起用饭。不曾见过外人。”水兰顿了顿,想到苏姨娘午间小憩时,东院门口来了个喝醉的戏班子的公子,这,应该不打紧,便没说。
听完水兰的汇报,张氏若有所思地看着水兰,直把水兰看得头皮发麻,低下头又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苏姨娘今天的活动,也没发现自己漏了什么。税后鼓起勇气重新看向张氏。
张氏见她这般模样,嗤笑一声,微抬着头,同张嬷嬷说道:”苏氏,那个贱婢,身子骨好像好起来了呢?真可惜呢。唉,奶娘,你说,小侯爷会为了那一个贱婢,来同我这个他嫡子的娘亲作对呢?”张嬷嬷心下一惊,忙附和道:“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