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廉价的正义感，掩不了他内心中的懦弱，当黄毅辰气势汹汹的样子一摆出来，张承泽一看自己的“兄弟”们似乎并没有一拥而上的意思，赶紧又缩着头躲回了己方几个人的身后，尽管这有点丢人，好在他这种人，别人本来也没指望他能怎样了。

说真的，这要是在平日里，几个混混早已扑上来了，但这时林铁蛋暗暗的有点犹豫了，真正能混黑道的人，都是有点眼色的，没眼色的早被人砍死了。

隐隐的他已经有些觉得，今天的水寒似乎并不好惹，而那个黄毅辰，谁不知道他是个凶的要死的愣头青，那“给你们天大的面子”，本来也是给黄毅辰的，哪里是给水寒的，这时事情发生太快，他一时却没拿的定主意。

“狗哥，你也那么大人了，也该懂点道理了，作人要知道好歹，咱们大哥今天对你们真没什么，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你得知道，老大开了水寒废物的玩笑，那真的是给面子，对水寒这废物还有好处的。”

这时林铁蛋身边一个身高一米八八，浑身肌肉十分粗壮，长的跟个门板似的家伙，望着黄毅辰道，水寒淡淡一笑问道：“这位仁兄长的倒跟头牛似的，叫什么名字啊。”

“殷大牛。”黄毅辰答道，而且还有点奇怪，水寒似乎本来知道这人的名字的啊？这时水寒笑道：“名字里还真有个牛字啊，不错，确实是头牛。”

水寒的话中其实已经有调笑之意，但殷大牛并不觉得怎的，反倒还很自豪的道：“很多人都说我比头牛还强壮。”

“既然是牛，当然懂得怎么吃草了，要不要给大家表演表演吃草的节目啊？看，这边地上就有。”水寒笑道，地上还真有草，这中学的绿化还是作的不错的，这时路边不过三四米远之外，就有草坪。

“你……你……”殷大牛立时爆跳如雷，随即就是一连窜的痛骂，满嘴的脏话，要不是林铁蛋还没发话，他真的已经直接开打了，只是老大不表示，这个规矩还是要守的。

“我怎样了？叫你当众给大家表演点节目，给同学们娱乐娱乐，不是很好玩吗？”水寒说到这儿，忽然提高音量喊道：“各位同学，咱们让殷大牛这头老牛当众给咱们表演表演怎么吃草，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忽然就是一阵叫好声，本来以为只有黄毅辰一个人会附和自己，谁想这回跟着叫喊的人虽然也不多，却比刚才林铁蛋叫水寒表演自杀时要多的多了，而且除了黄毅辰之外，其他的竟全都是女生。

为首的一个人，是水寒所在高三三班的班长赵晓蝶，这些女生大约有一半是水寒的同班同学，另外的是其他的高中女生，全都跟着赵晓蝶在那儿叫着，好像这是一件很趣的事情一样。

殷大牛的一张方脸立时气的煞白，随即又烧的火红，脸上的肉都扭曲了，强压住想的立时把水寒脑袋扭下来的冲动，满脸寒霜的道：“水寒，你这什么意思？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