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双方都进行了大规模集团军作战,开展了“焦土”作业。集团军进行了精密的战术部署,日卡军区三团、五团、六团防守东郎地区。东郎地区战略位置异常重要,一旦控制了东郎,就能从山下直接俯冲,不到几十公里就能掐断印国本土与东北各邦的鸡勃子—印东走廊。关于这点,双方都心知肚明,战况惨烈程度,不亚于上甘岭。其中三团有个连,为保留基本建制,连续更换了六任连长,连长牺牲了副连长上,副连长牺牲了指导员上,指导员牺牲了,下面的排长依次上,直到第七任连长王东明,才结束。中方7000多人,印方也6000余人,犬牙交错,每一米的战线推进,都意味着惨痛的代价。到后来已经陷入和稀泥状态,包围和反包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双方均无法脱身。 鉴于后来的双方混战,根本无法使用重型武器,接近于肉搏战。三团、五团、六团的三位团长商议,打破常规建制,官兵依据现场条件,自由结组,形成新的战斗小组,遍地开花,由点带面,生成新的战斗力,推行“鸟笼战术”,把大拖小,把肥拖瘦。同时,通过中方自主研发的官兵卫星通讯系统,相互呼应,分享战报,精准分工,并不断角色变换,休息战斗两不误,将印方层层骚扰,步步打击。如此,一盘死棋就活了,甚至最后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印方军队不胜其烦,大规模的军队显得尾大不掉,因为技术条件和单兵作战能力的原因,又不敢化整为零。 庄逸一直觉得锡邦很可疑,但不知道具体可疑在哪,因为可以自由结组,四处游击,又因为“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就“游击”到了锡邦。锡邦和东郎离得很近,可以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河边修整的时候,魏泽楷拎着他的锅要为大家煮饭,看见一伙人形迹可疑,脑袋一抽,大声问了一句:“天王盖地虎。”对方倒是没啥反应,楞到了,自己人反而乐抽了。笑完之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家全部默契的举起枪,狙击手庄逸此时已经击毙了一名尚未掏出枪的可疑人员。随即双方展开战斗,因为已经在战场摸爬滚打一年多,经验值和战斗力均高于对方,对方迅速逃窜。庄逸等一群人在追击的过程中,碰见了王东明的战斗小组,魏泽楷说了一句:“真是猿粪啊!”合二为一,继续追击。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可疑人员居然一分为二了,更可疑的是,庄逸追击的这一组“欲拒还迎”,不像王东明追击的那一组,拼死逃亡。庄逸等一群人把可疑人员包围后,对方显得很淡定,根本没有负隅顽抗的姿态。 庄逸用英语问:“你们被包围了,我们会优待战俘的。” 一个穿着整齐、气场强大的妇女笑道:“你好,庄逸庄团长!” 庄逸说:“原来我这么臭名昭著啊!但是油嘴滑舌没有用。” 妇女说:“倘若不是庄团长,我就不会慢慢的逃走,而是快快的逃走。” 庄逸问:“愿闻其详。” 妇女说:“我是阿萨姆的辛格夫人,想给庄团长讲个故事。” 庄逸说:“若是故事不吸引人,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辛格夫人说:“非常吸引人!一个在你们中国广为流传的故事。有一个商人到了一个山村,村子周围的山上全是猴子。商人就和村子种地的农民说,我买猴子,100元一只。村民不知是真是假,试着抓猴子,商人果然给了100元。于是全村的人都去抓猴子,这比种地合算得多了。很快商人买了两千多只猴子,山上猴子很少了。商人这时又出价200元一只买猴子,村民见猴价翻番,便又纷纷去抓,商人又买了,但猴子已经很难抓到了。.....这天,商人有事回城里,他的助手到村里和农民们说,我把猴子300元一只卖你们,等商人回来,你们500元卖给商人,你们就发财了。村民疯了一般,把锅砸了卖铁,凑够钱,把三千多只猴子全买了回去。助手带着钱走了,商人再也没有回来。” 庄逸问:“仅此而已?” 辛格夫人说:“仅此而已。但钱是会流动的,能用钱做很多事,原本是一盘五子棋,大家纷纷要下几颗棋子,有时候还顺水推舟,最后就变成了围棋,还产生了黑子和白子,斗得你死我活。” 庄逸笑道:“你想做什么?” 辛格夫人说:“我不想做战俘,更不想做棋子。” 庄逸说:“卡扎菲也有梦想。” 辛格夫人说:“我的偶像是梅厄夫人。” 庄逸说:“难道不是圣雄甘地吗?” 辛格夫人说:“再见了,我的团长。你们的情报系统需要这根线。” 庄逸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