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河笑着摇头:“摄政王分明是如太傅那般责任心重。”
岑意嗤笑,又咳了几声,哑着嗓子道:“本王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以柔不该嫁给尹钰,也不该留在上阳。回到祖墓岛才是她的归宿。”
晏清河早就习惯了摄政王言语间的不客气,也不争辩,只道:“眼下摄政王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病倒,惹得陛下忧心。”
笑意一收,摄政王道:“陛下怕是巴不得本王病了,少督促他两日。”
晏清河愣了愣,失笑道:“那令岑姑娘,还有柔儿的那位表妹担忧也不好。”
想到岑心,岑意的心里还能舒坦些。但想到陆灵犀……岑意的脸直接黑了。
那丫头怕是也会盼着他一病不起吧!
心里忽地一阵烦躁,岑意睁开眼站起了身:“我该走了。”
“好。”晏清河也站了起来,亲自送客,“虽然清河暂且无法为王爷解惑。但往后若是清河有了答案,会差人知会王爷的。”
“……嗯。”岑意应了一声,昏沉的意识里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听说先生帮陛下算过祥云殿那场大火?”
晏清河点头:“是。”
“结果呢?”
微微一惊,晏清河回忆道:“并非天灾,福祸未定。”
岑意目光复杂的点了点头:“本王明白了。”
摄政王走后,晏清河回到了座上。弟子凑上前,奇怪的道:“摄政王不是历来不信这些么?怎的今日会来询问师父?”
“不信,不代表不好奇。”晏清河笑着说完,再看桌上的符牌,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摄政王问他陆灵犀由死转活是否暗藏玄机,他确实未能算出所以然。可抱着一份好奇算了算陆灵犀,他却算出了自己与那丫头似乎有着一段师徒之缘……
怎么会这样?
他先前分明算过,自己已有六名弟子,最后一个与自己有师徒之缘的,只剩下裴以柔一个了啊……
“七月。”
“师父有何吩咐?”刚准备离开的弟子又折了回来。
晏清河抿了抿唇,看着自己最擅长打听消息的徒弟,严肃的道:“你去替为师查一查,陆灵犀这个人。”
天师府再玄,住在里面的也不过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断不会像天神那样掐指一算一切尽在掌握。因此常有消息需要人去打探。
然而晏清河却很少需要人去打探什么。他一开口,七月立马重视起了这件事情。“弟子前些时日还听说过这个姑娘,但她似乎一直是被牵连的那个,本身并没什么张扬的举动……弟子这就去打探!”
晏清河点了点头,收起桌上的东西,放进了抽屉里。
与此同时,西街茶楼的二楼已经完全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