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事已至此,索性得寸进尺,说道:“我现在要和他们说话!”伊登“哈”地笑了一声,嘴巴里迸出四个字:“想都别想。”
这时,身边那些海盗崽子中,有几个开始围拢上来,我甚至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
我知道我身处险境,但我倔脾气要么不发作,发作起来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此时的我虽然手无寸铁,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要和他们说话!”
“堂”的一声,一颗突击步枪的子弹不知道从什么方向打过来,就射在我的脚边,打出了火花。
我右腿本能地一缩,心知这是一个海盗崽子在警告我。但好几天的憋屈,让我这时已经失去了委曲求全的理智,我非但没有让步,反而向伊登走了过去。可我走了没几步,右腿腿弯处就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面朝下就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只觉得鼻子一股剧烈的酸痛,有液体从中流出。抬头一看,甲板上我头着地的地方已经全都是血迹。
我想站起来,但根本站不起来。有两个海盗崽子从后面把我打倒,然后狠狠地把我压制在地上。
“废了他!”“废了他!”许多人说道。
伊登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她手上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她接听电话后,很快用英文与对方开始对话。
“嗯,对的,我知道……我能搞定……放心……我知道后果……”
我的头被两个海盗崽子死死按在甲板上,因此看不到伊登打电话时的表情。但我能够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慌张,并且在尽力给对方一个“一切尽在她掌握”的印象。
伊登越到后面语速越快,以我的英文水平也渐渐跟不上了。只听出她说了好几次“seahrse”,也就是“海马”。
就在这时,只听到甲板上“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在走向伊登。随即我听到了“大狙”的声音。
“马六甲阮平的船就在附近,他说海马在他手上,现在要和你谈一谈。好像500万美元他们还不大满意。”
“大狙”的声音比较轻,但还是在平台上的海盗崽子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伊登似乎急于应付手上的这通电话,根本没时间理会这事儿。只听她先说了声:“rry,gieeaen对不起,给我几分钟。”然后她又小声说道:“班邦,你和阮平那伙人挺熟的吧?你去和他说。钱不够可以加,让他尽快把海马杀掉,老板要看他的人头!”班邦答应了一声,随即脚步声起,应该是他和“大狙”两个人离开这个平台,前往驾驶室,用无线电通讯设备与那个叫阮平的海盗对话。
班邦和“大狙”刚走,随着身上的压力一松,我迅速爬了起来。只见伊登一边打电话,一边盯着我看。目光中的含义又是调皮,又是挑衅,那意思似乎在说:“大叔,现在放你一码。你还嫩着呢,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哈!”
那两个刚才把我压在地上的海盗崽子虽然奉了伊登的命令,不再把我按压在地上,但还是一左一右在我身旁站着,时刻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而其余那些海盗崽子则似乎觉得我这样一个废物点心没兴不起什么风浪,自顾自地抽烟、聊天、吃东西。我心中的挫败感可想而知。
就在我在那里一个人郁闷之际,一阵直升机旋翼巨大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平台上的人全都骚动起来,有些人脸上显露出“终于等到了”的兴奋之色,有些人甚至开始嘟囔:“等了这么久!博拉克他们在搞什么鬼。”
此时,位于我们斜上方的、这艘“斯普鲁恩斯”级军舰的停机坪上的双管白色标灯开始闪烁起来,指引直升机向那里降落。
不一会儿,那架60海鹰直升机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下面依然挂着特种绳索,垂吊在绳索上的人随着绳索飘飘荡荡,有如挂在树枝上的诡异果实随风飘动。
直升机很快就接近了“斯普鲁恩斯”级军舰的尾部,但它并没有向停机坪飞去,而是悬停在我所在的这个平台的右边斜上方,侧面的舱门对准了平台。启银qiyi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