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游戏”的奇幻之处。
在那刹间,近乎无暇的崭新墙壁梦幻般发生了改变,在女孩后边的白色的漆开始逐渐剥落,露出了内里红色的砖,一股陈旧感油然而生。
它的变化速度极快,一瞬间就跟上了女孩慌乱奔跑的步伐。
凭空出现的是几个气势汹汹地追逐着的高大男人,着穿着在欧洲十九世纪非常潮流的简易西装、与圆桶形状的软毡帽,手中握着木棍。
他们面上带着愤怒与戾气,明显欧洲深邃的五官显露几分狰狞之色。
女孩的眼神渗满了祈求与期望。
“又出现了俩个闯入者!”一个男人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悄然无声闯进税局的!”
“抓住他们,这群人听不懂人话,别让他们跑了!”
段闽玉嘴角弯起弧度,“看来又要出局一人了呢。”
听到这些对话后,许明的眼眸深了深。
得救人。
男人站在许明身侧,他对人体是如指掌的敏感,即使许明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轻松地捕捉对方表情的细微差别。
许明在思考在保住自己的人设同时救出女孩。
他不敢保证要是被身侧的人发现异常,这种表现得疯疯癫癫的神经病会做些什么样的事情。
不能冒险,还有人质。
疯疯癫癫的男人仔细地盯着眼前的青年瞧了瞧,居然在他的神情中找到了……嗯?
段闽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目光转而落在奔向他们的女孩身上,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在他袖口中蓄势待发的手术刀。
有意思。
许明跨步上前,在男人即将把手中沉重的木棍挥到女孩身上的霎那间,把女孩往身侧一扯。
女孩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看着停止奔跑的男人们,他露出了个无害的笑容,“我们并没有恶意。”
男人停住再一次挥棒的预备动作。
“没有恶意还逃做什么,就是做贼心虚吧!”其中在后边跟上男人停下脚步的年轻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许明没有回应,他顶了顶腮帮子,刚刚那一下并没有打到他,但可能是因为有些紧张的原因,口腔里的软肉和舌头磕到了牙,嘴里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你们,还有你,在后面的那个!”前头明显是领头羊的棕发男人嚣张地说:“都乖乖的跟上来!”
说着他收起了木棒,毕竟他们只被要求追捕到这些违法闯入者,在许明选择乖乖听话自首后,他决定嘉奖一下自己让人选择了臣服的英明气概,抽根烟稍微安抚下浮躁的情绪。
最近糟糕的事情总是一波一波来不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