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苑跟着附和道:“今早我也听人提了一嘴,当时没想那么多。如今想着,倒真像是妹妹你丢的荷包。”
“你快去瞧瞧吧。”
月华姑姑见状,就道:“若真是你的,也好认领了回来。”
“是!”
顾清欢颔首应了,忙转身出去了。
昂首阔步地在游廊上走着,顾清欢原本还觉得凉风阵阵,也激动得开始稍稍有些冒汗了起来。
若不是宫里不许奔跑,她怕是要拿出当时体考八百米时吃奶的劲儿往苏培盛那儿去了。
穿过最后一道游廊,顾清欢眼看着要到地方了,前头刚好也窜出来两个小宫女。三人猝不及防,顿时撞了个满怀。
“唉哟——”
顾清欢胳膊一个吃痛,整个人趔趄了一下,却来不及多想,一边道了歉就继续往前头要走。
那被撞了的小宫女似乎手上拿着的东西落在了地上,急忙就弯腰下去捡。
“呀,沾了水了呢。”
小宫女有些心疼地擦拭了一下掉在地上的荷包,扫了飞速而去的顾清欢一眼,就对身边的人道:“阿巧姐姐,我的荷包既是找回来了,晚些时候我就请你吃酒。”
“呀,妹妹真客气。”
阿巧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就道:“妹妹能去永和宫伺候,往后要多多提携提携姐姐我呢。这吃酒呀,还是我请好了。”
顾清欢在前头走得快,丝毫没听见身后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她的胳膊撞得有些疼,也来不及多理会,已经到了苏培盛的住处外头了。
“苏公公,苏公公?”
顾清欢拍了拍门,很快苏培盛就过来将门给打开了。
“清欢姑娘呀?”苏培盛倒是一眼认出了顾清欢,倒也十分客气,就问道:“怎么了?一大早,急匆匆的?”
“我听说你拾得了一个荷包,我想应该是我的。”
顾清欢忙道:“白色的,上头绣了一只喜鹊。里头有些银票和金叶子,还有些碎银子是不是?”
苏培盛原本还和和气气的一张脸,顿时就变了颜色了。
“这…”
“不是这样的荷包?”顾清欢有些急,手都不由的捏成了拳头样了。
“是你说的那样…”
苏培盛稍稍迟疑,又道:“只是,方才阿秀来时,也说自己丢了一个白色的荷包,上头绣着一只喜鹊呢,里头装了些碎银子…”
“我这…”
苏培盛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想了想又道:“我听那阿秀说得不错,想着应该是她丢的,就将荷包给她了呀!”
这…怎么又来了一个同样能说出荷包特征的人认领荷包呀!
…
顾清欢头皮一麻,人都往后趔趄了半步。
给人领走了?
“那个阿秀,是什么模样的?”顾清欢急忙追问,琢磨着该再去找这个阿秀弄个清楚才是。
“阿秀…”苏培盛道:“她右眼底下有一颗泪痣呢。”
泪痣不常见,苏培盛自然是将这个特征给记下了。
顾清欢心中一凛,想起了方才那个被自己撞了一下的宫女了。
她…仿佛右眼底下就有一颗泪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