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那么自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老太太已经从旁边的小门回来了，她上前将小宝和小乖拢到自己怀里，“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心心念念着她，也总算是对得起她了，我相信如果她能看到瑟瑟如今与我司家这般有缘分，也同样会开心。”

司若尘道：“你能放下就好。”

司老太太点点头，看向秦瑟瑟：“刚才你看着我淡定，其实非常震惊，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了，虽然当年的事情你说荒唐，奶奶不便过问你们年轻人之事，但是还是想问一下，在国外的这几年，你一个人是怎么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

“一直比较拼命的在工作和赚钱，不过在孩子们三岁之前，其实是有一对好心的夫妇帮扶我们的，那时候好很多。”

秦瑟瑟想到过往也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宽慰，“但总算熬过来了，虽然我没有精力陪孩子们成长，但是我没有让孩子们饿过一顿饭，他们其实也是我的精神支柱。”

“你都做过什么工作？”

“做过家庭教师，做过快餐店钟点工，在餐馆当过服务员，还做过一些比较危险和比较有挑战性的工作，因为国外人工费比较高，所以我一直挑力气活儿干，不过赚钱最快的……”

秦瑟瑟顿了顿，紧紧抓住裙子，抬起头看向司老太太，“我经常在夜店和酒吧这样声色犬马的地方做酒水销售或者服务员之类的，当然，也为了推酒陪客人们喝过酒跳过舞……”

说到这里，司老太太和司慕南风全部惊讶的捂住嘴巴，连司若尘目光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似乎并不想她提起这种事情，秦瑟瑟有所感知，眼眶有点红，心中有些委屈，但是仍然决定说出一切：“既然我现在和司若尘在一起，我便不想隐瞒于奶奶您和南风阿姨，因为你们是我敬佩的长辈，我不想对你们说谎，其实为了抚养两个孩子，我甚至做过一些在世俗眼里不算太道德的勾当，但也仅仅只是为了应付基本的生存，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没有故意伤害过任何好人，也没有越过不应该越过的底线，我的所有一切，清清白白。”

话毕，整个客厅安静良久，似乎气氛有些明显的严肃起来，小宝小心翼翼的挪动到秦瑟瑟身边，用小小的身子挨着她，似乎表示自己坚定地站在妈妈这一边，小乖也不想和司老太太亲近的样子，往妈妈这边挪动。

结果司老太太良久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孩子，如果我们能够早点找到你，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

秦瑟瑟一怔，疑惑的看了司若尘一眼，又看向司老太太：“奶奶，您不怪我，或者一点也不介意我这样的经历，毕竟司家这样的贵族，听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觉得难以置信吧……”

司老太太凄然一笑，眼睛竟然都红了起来：“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五年，让他们吃饱穿暖，懂事礼貌，这中间的辛苦可想而知，你能想办法自保甚至赚钱，还他们两个养育的这样乖巧，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介意的你的经历？我还要夸你聪明呢！至于司家是贵族这样的说法……”

司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贵族？我都这样一把年纪了，早就看透了这人生，不卑不亢的活着，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做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任何人的工作都值得被肯定，你就把我们司家当成是一个金钱积累比较丰厚的家庭就好，不要有什么压力，瑟瑟，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巨大变故，说不定你是连阿尘都配不上的贵气女人呢。”

秦瑟瑟闻言，眼眶不禁也有些泛红，虽然她想过司老太太开明，但也没想到她会说的这样谦虚，不禁笑着缓解气氛：“奶奶说笑了，司若尘怎么会配不上我，我能阴差阳错的和他在一起，还是感觉十分幸运。”九九99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