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以善还善,以暴治暴。这,便是我心中的道。”
“若天道不明,我便替天行道。”
“道爷还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长生道吁了口气,也站了起来。
“此身既已许国,便不再许天道。若天道不明,便替天行道。”
“老朽受教了。”感叹一声,低头颔首。
“道爷客气了。”
“事已至此,萧某也有一事相问。道爷云游天下,见多识广,可认得叶轻眉脖子里那块玉佩?”
“先生既然已经看了出来,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玉佩材质上佳,应该是产自缅国的老坑。只是气色不显,如乌云笼罩,该是被人下了巫术。”
萧天忌点了点头,目视远方:“南方的巫术。”
“加上北方的凶神,西方的邪灵。敌寇亡我之心不死,其中一部分,很可能已经秘密渗透进国内。”
“我卸甲归来,便是要调查此事。”
说着,吁了口气。
“天下仍不太平,大好河山,黎民百姓,随时可能倾覆他手。如此背景之下,萧某又怎敢以虚无缥缈之天道,废我战心。”
看向老道:“道长懂了吗?”
语气不经意间,便是透出一股滂湃的杀伐之意。远处云海动荡。
老道似乎被萧天忌那如电双眼,瞬间看穿。他猛烈的颤了一下,躬身道:“老道冒昧!”
说着,脸色惨白,竟然已经涔涔汗下。
这一刻,不仅仅是萧天忌的战神气场令他动容。更因为,他忽然明白了。
自己所谓的天道,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跟面前这个心怀天下黎民,以七尺之躯许国的男人比起来,简直丢人啊!
他虽然答应前来看病,但是在此之前,心中对萧天忌并不是如何的崇敬。不然,怎敢卖弄手脚,从飞机上跳下来,用剑试探。
现在想来,萧天忌一直在忍让,没有跟自己一般见识。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行径,跟个小丑一样。
方才论道,他低头颔首,看似认同,实则心中还有不服。现在,这一躬身,这一句“老道冒昧”,已经彻底臣服。
萧天忌淡然一笑:“道长妙手仁心,同样令人敬佩。”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
老道这才心中稍安。路上,又忍不住道:“先生既然已经看出,那女子所挂玉佩,被下了巫术,为何不点破?”
“我观她气色亏虚,应该是最近受巫术影响,心绪不宁,血不归精所致。”
“不急。”萧天忌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东郊小巷,院子里一片热闹景象。豹子看着面前的几只公鸡一脸愁苦,惹得旁边杀鱼的萧雪和阿香咯咯直笑。
“豹子哥,你这么一条壮汉,竟然不会杀鸡?”阿香揶揄的问道。
“可能豹子哥熟读典故,深明杀鸡不用牛刀的道理吧。豹子哥,你先歇着吧,等下我来。”萧雪熟练的剖着鱼膛。
她本天生丽质,不施粉黛,超尘脱俗。此刻撸起袖子,蹲在地上杀鱼,手法熟练,毫不违和。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厨房传来锅碗瓢盆之声,程玉梅在准备午饭。
“豹子,你别管这些小事了,交给小雪和阿香。你去看看天忌跟道长回来了没有,不知为何,我总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