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耐不住好奇,蹑手蹑脚的凑过脸一看:“煮鱼羹,大妖寻仇?哈哈,这苏问,还真是作死!嗯?一个叫沈生的,让人把大妖斩了?这个苏问,狗屎运!韩冶?又是从哪跳出来的?多管闲事,哼!姜无敌羞辱他,灵觉巅峰?太好了!哈,还差点杀了林刀?”
王林一一往下浏览着,忽而大喜,忽而又皱眉,嘴里还时不时的喊着苏问狗屎运。
但,王远之却是越看越觉得惊惧,死死咬着嘴唇,脸色愈发苍白。
王林还没发现他的异样,继续往下看去:“医家巨子?什么玩意儿,这名字真难听!南武侯居然打不过尤掌柜?哼,真没用!咦,那个丫鬟失踪了?哈,那个苏问,他居然带人搜房?这不是得罪了很多人?好傻啊,父亲……”
他忽然感觉身体一凉,抬头望去,只见王远之冷冷的盯着他,顿时缩了缩脑袋,道:“呃,父亲,我不是说你傻,我是想让你别抖了,你抖的孩儿看不清楚”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王林更是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王远之一把将竹简丢给了他,冷漠道:“接着看,看完告诉我,你看出了什么。”
“啊?哦哦哦!”王林连连点头,一看竹简,就又高兴了起来,口里滔滔不绝的念叨着,半晌,方一脸智珠在握的表情,道:“父亲,孩儿看完了。”
王远之满脸失望,但心底,却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既然看完了,那就说说吧!”
“是,父亲,”王林点了点头,意气风发,“那个苏问,这次死定了!”
王远之眼皮一抖,没有说话。
但这在王林看来,就像是他默认了自己的话一般,于是觉得自己一展身手,在父亲眼中重新树立形象的机会终于来了,继续道:“孩儿共总结出苏问五大缺点。”
“说下去!”三个字,王远之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是,从开始在客栈之内,苏问大煲鱼羹之时,便是犯了第一个缺点,贪图口腹之欲!”
“这点还好,说起来也影响不大,但他偏偏还没有眼力劲儿,煮妖兽就算了,惹来大妖,你跪下赔个礼道个歉不就行了,妖族强大,岂会和他一般见识?但他偏要逞能,如此一来,便体现出第二个缺点,狂妄!”
“至于这第三点,就是滥交,那沈生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仗着身边有个实力不俗的仆人,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肆意杀妖,图一时之爽,而苏问与此人称兄道弟,也可谓是应了那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王远之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知是酸是苦!
只听王林伸出四根手指,继续道:“第四,大幽王朝比之我国,只强不弱,姜无敌乃是大幽第一天才,名声之盛,连我都曾听过,可苏问,竟然因为一个丫鬟,一个下人,与姜无敌为敌,实在是太过冲动,年轻气盛!”
“还有最后一点,更是可笑,一个丫鬟的失踪,苏问居然仗着皇上宠幸,请来前上将军南天宸,更是动用巡卫军搜查整个客栈,孩儿可是听说,那里面住着不少宗门势力,更有的甚至跻身于千宗之一,实力不弱一国,而苏问此举,不过两个目的,一为扬名,二为收买人心,太过浮夸,做作,最后还得罪了这么多人!”
“父亲,如此贪吃,狂妄,滥交,冲动,又浮夸做作还四处招惹是非的人,不是死定了是什么?”王林越说越激动,仔细想想,连自己都对这一番话语十分满意。
“厉害,厉害……呵呵……”王远之倒退两步,双目泛苦。
王林还以为他真的是在夸奖自己,兴奋的道:“嘿嘿,父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孩儿早已不是当初的王府阿林,以后孩儿定当努力学习,让您安心!”
“安心?哈哈哈哈……”王远之忽然一阵凄凉大笑,“不,我死心了,你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孽畜啊!来人,绑起来!”
王林一脸懵逼,双手被人架起才反应过来,大呼道:“父亲,为什么,为什么啊,孩儿不明白,孩儿不服!”
妇人同样焦急,慌忙拉住他的手臂阻止道:“老爷”
王远之一把甩开妇人的手,仰面而泣:“都是你惯得,都是你惯得,造孽啊!我让他好好反省,让他悔过,你却偷偷放他出去,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风花雪月,不学无术,这才造成的今天啊!”
他绝望的摇了摇头,继而转向王林,手中竹简指着他的鼻梁:“我说你厉害,是因为你成功的将这枚竹简里的废话,全部提取了出来,而真正的重点,却一个也没看到,废物,废物啊!”
“老爷,到底怎么回事啊?”妇人还是弄不明白,但王远之一副恨不得将王林打死的模样,着实吓到了她。
“呵呵,怎么回事?灭门大事!”
王远之一阵苦笑:“以前的苏问,虽然可怕,但他讲原则。而现在,他生气了,那个姜无敌,把他惹生气了,他现在,不讲原则了,姜无敌怎么死的?是冤死的,活活冤死的,苏问,就是要让他最冤屈最憋屈的死去,以泄心头之恨!”
“如果仅仅如此,那还算好,但那个叫做莲儿的丫鬟失踪,绝对会逼出苏问最可怕的一面,你知道当年的大南王朝怎么灭亡的吗?你又知道是大南皇室怎么死绝的吗?是苏问,都是苏问一手操纵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叫莲儿的丫鬟,被大南皇子绑了而已!”
“苏问可以惹,但那个丫鬟,是京都真正的禁忌啊,如今,她失踪了……失踪了……”
妇人面无血色!
王远之最后摸了摸妇人的脸庞,神色温柔无比:“阮儿,我带着这孽障,去负荆请罪,你在家收拾收拾,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回老家隐姓埋名,安度晚年,千万别去找七皇子,别去找那个齐先生,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斗不过苏问的,斗不过的!!!”
妇人泪流满面,失了魂儿一般跌倒在地,阮儿,是当年最美的年纪,王远之才喊过的名字,恍惚间,她回到了二十年前……
“不该惯的,我不该惯的啊,呜呜……”
声音透着一股莫大的悔意大家,求一个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啊,推荐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