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状况,一个老妇人脸色发灰,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村民虽肉眼凡胎,但是如此不不祥的症状他们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压抑已久的悲伤爆发出来,有的捶足顿胸,有的啜泣不止。
“在天天不宁,落地地不安。老天,就放过我们。”村长将拐杖连续击地,颤颤巍巍,哆哆嗦嗦。
此情此景,何人见之不动容。
“鬼火。”一个小男孩惊恐得睁大双眼,畏缩地躲在母亲身后。
顾简循声看去,不知何时天空里出现一团又一团的磷火,他们相互碰撞,不断吞噬。
“看样子是有人摄来死于非命的孤魂野鬼,它们怨气凝结,气焰嚣张无比,混在其中恃主逞凶。”谢宁一眼看破玄机。
“为何?”
“炼魂。”谢宁谢宁双手握拳,恨恨道,“这是极其恶毒的邪术,犹如民间炼蛊。”
“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真该遭天谴。”顾简一边咒骂,消瘦的左手攥拳,狠狠砸到在青柏上,绿叶扑簌簌掉落。
又一阵凄厉的惨叫自虚空传来,几乎刺破耳膜,独孤月不由地捂起耳朵。
“你怎么了。”
“不好!”独孤月指着深山里升起袅袅黑烟,转眼见就聚合化身为无数阴魂,满天飞舞,狰狞无比。它们张着血盆大口,魂魄惊恐的四散逃命,逃之不及者被无情地吞噬者。
其中病死的村民亡魂都是刚死不久的新鬼,浑浑噩噩的,没有自己的意识,都还很虚弱,很快就被鲸吞海食。
“怎么办?”村长目光浑浊起来,带着哭腔哀求,“仙人啊,你们快想想办法。”
“天灾不够,还要人祸吗。着实可恶。”谢宁回过头,吩咐两人:“你们不要过来,照顾好自己,我去会会他们。”他一提真气,快似闪电,飞纵腾空。
谁都没料到仪式上会横生枝节,谢宁也没带多余的黄符,将怀里仅存的一张护身符发射,暗自念诀,黄符化作一只金色的雨燕,灵敏迅捷,冲进阴魂聚集的黑气里,双翅韧如利剑,杀的恶灵狂叫,黑气搅乱,魂魄开始癫狂而起来。
一浪又一浪的阴寒之气滚滚袭来,顾简不禁牙关冷颤,小孩子畏冷,躲在父母怀里瑟瑟发抖。
数条黑气聚拢,化作一条条恶犬,眼睛里冒着幽绿的贪婪之光,喉咙中不是发着吼吼的声音,张开獠牙,冲着谢宁猛扑过来。
谢宁虽势单力薄,但是胆气逼人,豪气干云,脸上毫无俱色,飞身迎了上去,“岂容你们这些恶犬狺狺狂吠,伤害老百姓。”他双手结印,身上霞光闪动,雨燕一分为十,和这些恶犬打斗起来,杀气漫空,悲风四起。
“不能作壁上观,全靠谢宁单打独斗,自己得做些什么。”
独孤月闭目静思,寻求方法,耳边的阴风刮来,发丝撩拨,风铃婆娑,渺远而沧桑的。
她霍然睁眼,目光定向神像托着的铃铛。
“族长,那铃铛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清楚,有神像的时候就有了,沉寂很久,没人敲响过,据工匠说是少了锤心。”村长解释着。
独孤月奔了过去,爬到神像上。
“你要做什么?”顾简大喊,独孤月目光坚毅,“我要和他们争一争。”
“你一人太危险了,还是等谢公子他们。”
“情势危急,刻不容缓,迟一秒,就会有无辜的灵魂婚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