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看了始终没有抬头的白泽一眼,南宫辰挑了挑眉,倒是从未见若儿与其他男子喝过大酒。
“恩人!恩人!”
三人闻声齐齐看去,只见一个人健步如飞地朝这边过来,一边走一边喊,手还不住地摇晃着。
“四哥,五姐。”
南宫皓走到近前略显敷衍地对二人打过招呼,热切的目光便凝聚在白泽身上,满眼崇拜,一双眼睛都要盛不住了。
后者却恍若未见只平淡地点头,
“六皇子。”
“您可莫要这样叫我,您就叫我阿皓,小皓,只要您喜欢都中行的。”
南宫辰挑眉,
“……”
南宫初若瞥他一眼,
阿皓……小皓……何时让他们这样叫过?都是嫌孩子气,从不让人这么称呼。
“六皇子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唤吾白曦泽便好。”
南宫皓急急在他面前一坐,话匣子也没人动就自个儿敞开了,
“白公子,我是真的敬佩您,想要拜您为师的!”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怔愣,白泽不解地反问,
“吾并不知有什么可以教六皇子?”
“怎的没有?就是那个!通心术!”
南宫皓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说话简直抑扬顿挫,说着还要手舞足蹈一番比划,生怕白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通心?”
南宫辰插进话,着实是他见白泽被自己六弟弄得一头雾水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
“四哥你不是也见了,师傅与动物交流的本事?”
话说到这里他们才明白,通心之术是指的什么,南宫初若扶额,她这六弟真有本事,聊了这么久才将天聊明白。
“你莫要自己起些花里胡哨的名字,无端让人费听。”
说着想到一点又道:
“白公子可未答应你,哪有你这样乱叫的?”
南宫皓向来不知忧,这便眼巴巴盯着白泽,眼里的期待让人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可白泽偏不是感性之人,语气无甚起伏,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
“吾并不通此术,至于那些动物为何聚集,吾也不知。”
他生来通晓万物之情,本就格外吸引生灵,至于原因他也说不清,只能说本性使然。所以说不知道,也不能算骗他。
软磨硬泡皆不好使,南宫皓竟也丝毫不泄气,心道此处不通,便寻他处,总有什么是他能应允教自己的!
南宫辰瞥见他不挫反勇的神情,倒是多了几分兴味。他甚少见南宫皓对除了他二哥以外之人如此崇敬,想来这次又是下了决心的。
拜师不成南宫皓就拉了白泽天南海北地聊,与师傅先混熟了才好磨下他不是。
南宫初若对被缠住不能脱身的白泽投以一个歉意的眼神。视线扫到他手边反扣在桌上的书时,不由停顿了一下。
《药草经录》
她原还觉得九重之上定是灵芝仙草,不会与凡间的药草一致,白泽竟能说出药方,原是读了这书。
寻常人要啃几年的医术,在他看来怕是容易的很。毕竟仙寿漫长,他们究竟修习了多少东西,凡人是想不透的。
千山水远,连峰不见水平。有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其实也只因身在此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