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初若冷笑,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官爷。影一摸出胸前护着的玄铁漆金令牌,高声喝道,
“女帝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尔等还不拜见!”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一片寂静之后是齐刷刷的跪拜,
“吾皇万岁!”
“拜见女帝!”
即便这里离京城较远,消息没有京城灵络,登基大典多日,重南女帝受天意,有凤来仪贺新君登基的传言早已被这里的人知晓。百姓对南宫初若的态度不仅是百姓对君主的恭敬,更是对天意的尊崇。一听是女帝亲临,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女帝临幸化山,谢主隆恩!”
“女帝亲临,水患可解了!”
呼声纷杂,只有那几个当值的官差噤若寒蝉。尤其是方才被南宫初若问话的那个人,更是暗悔出门没算上一卦,低着头直往地上扎,头上冷汗滚落,却是不敢伸手去拂。只抖着身子念叨,
“不知陛下来此,有眼无珠,罪该万死,陛下恕罪。”
白泽就站在一边,负手而立没有说话。只听南宫初若冷哼一声,只让那旁边的官差又是一抖,
“朕命人运往化山的米粮,可没有让你们熬这种不见米的汤水来节省的必要。”
再瞥一眼各种野菜混着炖成一锅,几乎不见多少肉丝的寡淡菜品,声音更是清冷,
“镇上凡二百余人,朕令人运来的猪羊牛肉,难不成喂了林中畜牲?就是让你们做这样的东西敷衍?!”
厉声喝问,几名官差颤着腿跪下,被她的威严所震慑,竟连回话都是打着颤,
“下差不知,下,下差只是,只是奉命行事。”
南宫初若自然知道他们虽狐假虎威,却没有私吞救济粮的本事,化山镇只设里长房,任一镇长处理镇上琐事。若要说真有权利的,还是南些的畈杨县县令。
“你们且回去告诉那镇长,掏钱买肉也好,将自己家的肉拿出来也罢,给镇民做一顿正经的荤食。大米有多少,不论煮粥还是白饭,不让镇民吃足了,他便不用再干了!”
“是,是!”
那几名差役连声应下,如蒙大赦般退下,向自己头儿报信去了。
“诸位且将就着吃些,莫要贪多,等父母官来给你们送荤食便是。”
众人哗然,纷纷拜谢,
“多谢陛下。”
“陛下隆恩。”
“陛下爱民,重南昌黎!”
白泽眼中带笑,与南宫初若对视一眼,便听女子威严的声音道,
“去畈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