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当天公司放假,她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下,也许一觉醒来就又恢复到往常,毕竟以前也是这样解决的,可谁知张轩见方沫迟迟没有来办理汽车手续,还以为是自己忘记说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方沫瞥了眼手机屏幕,朦朦胧胧任她怎样揉眼睛都是看不清来电显示,只能接通,准备听声辨人。
“方沫,你怎么没来?现在该办理手续了。”
“老板我想请假,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要是手续现在就得办理,那你帮我把车子捐了吧,麻烦了。”
张轩看着已经被挂断的通话页,转手一个电话给祁瑾打了过去。
接到消息的祁瑾打着探望同事的名义第一时间就要赶往事发现场,结果被一扇冰冷冷的铁门拦住了去路,敲了几下都没人回应之后他就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物业上,对方上来见到人就问了句:“你是这位租户的男朋友?”
“不是啊。”
“那你找我们干嘛?要是没有租借人出面,我们是不能开门的。”
祁瑾掏出手机给张轩打了个电话:“当初替她租房子的时候是谁办的手续?······不认识,你让她给物业打个电话说声情况······我怕人在里面脑子烧坏了······好。”
这边刚挂断电话几分钟,另一边物业的手机就响起了,有了当时办理手续——葵姐的保证,物业小哥拿钥匙给他开了门,然后吩咐跟在身后的保安大叔检查下楼道里的摄像头,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祁瑾冲进卧室,一眼就锁定了床上苍白的面孔,方沫知道有黑影压制在自己周围,却就是看不清,越是在意就越能感到眩晕,最后直接趴在床边干呕,血色布满整张脸而后扩散到脖子附近。
祁瑾轻拍背部帮她顺气,缓过气来的方沫被他抱在怀里紧闭双眼,祁瑾一手框着方沫,一手从床头柜上放有的保温壶里倒出一杯热水,送到她嘴边之前自己先抿了一小口试下温度。
“方沫,你有没有吃什么药?”
被对方强制捏着下巴喂了几口水的人小声说道:“没有。”
这般软糯细语的音调听的祁瑾心里是一阵欢喜,以往她对自己都是冰冰凉凉,还没想到有这样无助需要人抚慰的时候,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有自己在意,那么还会有人照顾她吗?
祁瑾再次给张轩打过去,结果提示音是关机,无奈之下又只好把电话打给了郭昱。
因为祁瑾死死的抱着方沫不放她回床上,这对一个生病的人来说不但不是一种恩赐,反而还是一种折磨,加之两人谈话的声音并不小,严重吵到了方沫休息,所以在他俩说话的时候,方沫仰起头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想睡觉。”
电话这头和那头的人皆是为之一振,最后由郭昱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是要可以上门的医生是吧,中医西医?”
祁瑾还没开口,方沫又插了句:“我想睡觉。”要不是对方抱得太紧,她一个后倒就能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