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魏府大院后面,有一座简陋的小院儿。一间房,一口井,外加一个伙房。 凡是苏州地界儿的人都知道,那是当朝礼部尚书魏鹏家的“别院”。 八年前,魏鹏的小妾柳氏染病,无药可医。府中夫人怕她把病传给自己,故闹着将柳氏赶了出去。 魏鹏念及女儿年幼,故建了这样这个小院给她母女二人住下。 魏子芙年芳十六,面若桃花,柳叶眉,丹凤眼,身材高挑。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余梦与魏子芙自幼便相识,关系甚好。 清晨,阳光如潮水般洒满苏州这座古老的城池。 魏子芙端来熬好的米粥坐到母亲床边, 看到母亲神色好了许多,不禁喜出望外,“娘亲,这副方子果然是极好的呢” 魏子芙一边说着,一边将汤匙里粥送到母亲口中,“我看您今日神色真的好了许多”,说着,魏子芙的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柳氏泯下了米粥,笑着说,“是啊,这一觉醒来,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回光……” 魏子芙兀地打住柳氏的话,说到“娘亲可千万不能乱说呢,芙儿觉得啊,定是上天眷顾您,让您快些好起来呢” 柳氏望着身旁笑容满面的女儿,眼中充满了怜爱,欢喜和确幸。 “子芙,子芙……”余梦推开门,探进他那机灵的脑袋,脸上挂满了调皮。 “梦儿来啦……”柳氏用微弱的声音说到。 “是我呢……”余梦走了进来,看着魏子芙,问到“柳姨身子可好了些吗?” “这些天吃了你开的方子,气色着实恢复了许多呢”魏子芙望着余梦,笑着说到。 “这终极散可是包治百病的哦”余梦傲娇地昂了昂头。 魏子芙喂完米粥,便扶母亲睡下了。她示意余梦去到院中,怕扰了母亲休息。余梦便屁颠屁颠地跟着魏子芙跑到了院子里。 他轻轻地拍了拍魏子芙的脑袋,故作神秘地说到,“那天,我可是背着爷爷偷偷给你开了一个月的量呢”,说完用手比划了一番,“那可是很大的量咯,吃完了那些,柳姨都能下地跑步了呢。” 魏子芙看着余梦那般比划,不禁笑出了声,“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跟个猴子似的,嘻嘻。不过现在也没那么多了呢,前些日子,刘叔叔说他母亲患了重病,所以取了些去。” 余梦听罢,心头猛的一凛,“哪个刘叔叔?那个管家么?” “是呢。”魏子芙点了点头,“不过余下的量也够吃上大半个月了,娘亲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嘻嘻。” 余梦看着魏子芙这般高兴,心里也很欢喜,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却不曾见到她笑的如此开心过。 他只静静地看着魏子芙——这个美丽却又命苦的姑娘,他看着她身上那仅有的粗布衣服,他看着她自幼以来就不曾停过的忙碌的身影,心中百味杂陈。 子芙,有一天,你一定可以和其他姑娘一样,穿着美丽的衣服,束着漂亮的发髻,悠闲地看着街边的风景,你会一直笑啊笑,笑春光如此美丽,笑顽童如此天真,再也不会为生活流泪。 余梦想着,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