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素这篇文章很有意思。 她是从仙居社十周年时候那一次鲜花榜的问题开始说起的。 在这篇文章中,她是这样写的: . 年已经过完了,有些事情原本可以忽略,但奈何声音纷纷。 有关心的我人来和我说一定要抗住,也有恨我的人跑来对我说你怎么还不去死。 这事情来龙去脉我一清二楚,从前想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又想着清者自清,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去对号入座。 可现在想想,在我们这文坛当中,沉默是没有用处的,沉默以对,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至极。 我这里要说的是两件事情,第一件关于去年一整年都在闹腾的鲜花榜。 鲜花榜去年经过了两次大的动荡,第一次是在春末的时候,第二次是在中秋前后。 两次鲜花榜变动,都有人在背后说是因为我举报和从中作梗,最后导致了所有人都受到了损失。 第一次鲜花榜出问题的时候,你们有说是我放出话说,这鲜花榜第一除了是我元素素之外,不可以是其他人,于是我私底下用了来路不明的鲜花。 于是就有人说,是因为我和我的拥护者们见不得有人超过了我,所以才向仙居社举报了这件事情,接着就出现了春末时候那一次鲜花榜上不明来源鲜花的清除。 而接着第二次中秋节也就是十周年前后那一次扣除鲜花榜,又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导致了仙居社去查鲜花榜上鲜花的来源,最后才第二次给出了具体名单和明细的扣除。 两次都是因为我在仙居社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看谁不顺眼就去查鲜花榜,第一次是因为看着有人超过我所以心存不甘,第二次是因为看到有比我写得更好的新文士所以心怀不轨。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蠢蛋才会相信这样的谣言。 甚至在这两次鲜花榜的事故当中,我自己的鲜花也被扣除了,结果还是因为我在中间作梗? 这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吧! 鲜花被扣除了,我当然会不高兴也会不愉快,但我支持仙居社的行为,他们花费了大量的力气,在给我们所有的文士们维护一个清清白白公平竞争的鲜花榜。 你们怨恨我,认为我是始作俑者,这样荒谬的想法,是让我觉得好笑的。 今时今日,我事实上并不需要去抢所谓的第一,甚至我是最不希望鲜花榜再起任何波澜的。 理性想一想,这个鲜花榜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已经没有可能因为这鲜花榜再进一步,我已经无法从中获得什么更大的利益,相反,这鲜花榜一旦动荡,却会反过来影响我的名声。 所以,究竟为什么会有波澜,究竟是怎样的人会想要在鲜花榜上做文章? 你们心中有数。 鲜花榜会出问题,也正是因为这些现在能够在这个榜上获得更多利益的人。 他们做出了大量的虚假的鲜花数额,为了抢夺第一而使用了非常手段,这就是去年两次鲜花榜动荡的根本原因。 甚至那位出走的文士,在这里我不去妄加猜测他究竟为了什么而出走,但我想说,我却不会是那个会去打压他的人,就如我上面所说,这个鲜花榜对我来说的收益已经快成为完完全全的负累,我又为了什么要去打压一个在鲜花榜上好不容易冒头的新文士?为了给自己已经不好听的名声再添上几笔? 你们究竟想过没有,这鲜花榜事实上意味着什么? 我能在鲜花榜上稳站第一,归根结底是因为我的话本和我的拥护者,并不是我放话说想霸占,就能一直霸占,我能霸占,必然有其原因,没有谁会永远第一,这来来去去的听众,他们会怎样选择,他们为什么会继续选择让我和我的作品占据第一? 这个榜所体现的永远是大家最真实的喜好,任何弄虚作假,最后都会发现,而不是我这么一个普通的文士能够一手操纵的。 假如你们始终爬不上来,为什么不想一想,是不是因为你们还不足够好? 说完了鲜花榜的事情,就回到年前你们欺负我的拥护者的那一件事吧! 事实上这件事情我最开始时候已经亲自去安慰了被打的那个小郎,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毕竟打架闹去了京兆府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以后我的拥护者当中又有谁因为动手去了京兆府,大家都是文明人,能不动手的时候就不要动手。 并且正值过年,很多事情在这样喜庆的时候也不适合追究。 但我的忍让却并没有得到一个宽待,甚至因为我的忍让,现在你们甚至传出了正因为我嚣张,所以我的拥护者才挨打这样的言论。 你们诋毁我,我可以忍下来,但你们诋毁我的拥护者,我并不想忍。 你们所说的我的嚣张,大约是指在仙居社十周年的时候,仙居社和幽云社一起做了一次话本的签名售卖活动。 那一次活动是由我和幽云社提出来的,幽云社最初并不愿意,是有仙居社在中间斡旋之后,最后由我来承担一部分费用,促成了那一次话本签名售卖活动。 在确定了要进行签名售卖活动之后,幽云社那边询问我,要不要和写詹寡妇的文士和另一位文士,大家一起来做这个活动,会更好一些,并且告诉我,他们两个已经同意了。 我没有同意。 请问我为什么要同意? 我主张联系的活动,我和仙居社商量了并且拜托仙居社在中间斡旋,甚至最后是我来出银钱。 然后和他在一起? 要是让我的拥护者们知道,他们可得骂我一头一脸吧! 这活动我的态度当时就说得很明确,要么他们单独来,要么我单独来,要么两场分开,反正我宁可不办,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太尴尬,也并不会让人愉快,说不定两边的拥护者凑到一起了还要有矛盾。 最后是幽云社那边没有坚持。 假如最后自己成为了没有被选择的那一个,最好先想想为什么。 这就是我所谓的行为嚣张。 诸位自由心证就可以了。 至于除了詹寡妇的文士之外的另一位文士为什么没有同意一起?因为我想他也未必想和我在一起,毕竟早早就公开说了不喜欢我,这次与我的拥护者起了肢体冲突的也是他本人。 我毕竟不是金银珠宝,谁都非喜欢不可。 不喜欢不勉强,我也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 絮絮叨叨写了这么多,在最后,我还是先向那些误伤的你们道歉。 毕竟我这样一篇没有指名道姓但又意有所指的文章会让你们情不自禁地对号入座。 然而在最前面我已经说过,清者自清,既然自己没有做过,便只当做一个笑话,看过便可以过去了。 . 落款处写着 元素素亲笔 于正月十四 . 宋姣妍看得傻了眼,下意识抓了抓罗方的袖子:“我咋觉得她说的这事情就和我所知道的那么不一样呢?” 罗方低头看了一眼宋姣妍的手,然后慢吞吞地笑了一笑,道:“毕竟我们都是埋头做事的人,哪里知道他们文士之间有什么纠葛……” 袁树在前面和叶幺站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然后转头给张晶使了个眼色。 张晶立马带着三五个说书小郎拿着一副巨大的宣传图画从仙居社里面出来,仿佛没看到元素素贴在宣传板上那篇文章一样,一下子就用那个宣传图画给盖了上去。 “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叶幺叮嘱现在在水仙街坊的所有仙居社的人,“没看到过,贴宣传图的时候也没注意到,根本不知道她写了什么,知道吗?” 张晶和他手下的说书小郎还有账房那边派过来的那几个帮忙统计鲜花金额的小工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 袁树朝着宋姣妍和罗方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是放松的:“你们俩这会儿跟着我回去,还是在这边先看看别的社新年出什么新本子?” “我们还是早上在这边,下午回去社里面。”罗方抢先答道,“正好逛一圈了解下其他社的动向,然后给树哥一点时间想想看要给我们安排什么事情做呀!” 袁树点点头,道:“行吧,那我先回去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理一理,反正我们这边事情按部就班来就行了,也不多复杂的。”顿了顿,他又指了指那个宣传板的方向,“别招惹那事情,叶幺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的,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嗯嗯,我们知道的!”宋姣妍连连点头,“反正我也没看懂……” 袁树听着这话,忍不住笑出来,道:“他们文士之间的事情,我们不掺和,他们心中那些弯弯绕绕,也不是我们能弄明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