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轿撵经过薄相思时,无形之间,她感到一种威压,一种令万物众生都要臣服的威压。她感觉很不舒服,可却又无可奈何,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吧。
这一刻,太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倘若那上头坐着的谁一时兴起扭过头来看,看到薄相思不是宫女,那他可就完了!
不过幸好的是,轿撵之上的上官权与爱妃月若迎正在卿卿我我,谁也没注意到这两个路边避让的人。
太监稍稍缓了口气,他以为这波算是过去了。他想转头无声地安慰一下薄相思,但是,他却看到薄相思正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轿撵上那一袭明黄。
太监心中一动,就要拉过薄相思。但是,已经晚了!他的指间还没碰到薄相思的衣袖,后者就突然冲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是谁,只觉得她生得清秀,眼睛是这些宫里的人从未见过的澄澈。但是,她的举止却令在场的人提不起一点点的好感。
之间她使劲推开挡在上官权身边的宫女太监,一脸不可置信地站在他跟前:“你,你是皇上?”
之前她身处队伍的前面,看不到上官权的模样。而刚才队伍经过她,她恰好能够从侧面看个清清楚楚。那一眼,她就震惊住了。轿撵之上的人,竟然与在柴房内轻薄她的人一模一样!
若真要论不同,恐怕就是,柴房中那个人浑身都是病殃殃的样子,而上官权,有着属于天子的威严。
可他们……他们都有薄相思所熟悉的,眼底的冷漠。
为薄相思领路的太监一见情况不妙,连忙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薄相思身上,偷偷地摸走了。
上官权皱了皱眉,言语之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大胆!”
宫女飞上枝头的伎俩层出不穷,不过经过月若迎严厉打压之下,已经缓和了不少。这个女人,是想送死么?
薄相思愣了愣。
“今日我冒犯了你,是我不对。不过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很抱歉。如果,我们都能够活着出去,我,就娶你。”
昔日柴房中的话回响在耳畔。虽然那个时候的上官权,眼底仍然有化不开的漠然,可言语之间,却没有如今的……厌恶。
“你,”薄相思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卡住了,发出一点点声音都会硌得生疼,“你那天,你说……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