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躲避,自我保护的姿势,他到底遭遇过什么?
沈寒溪叹了口气,她辅修过心理学,但她并不喜欢,她不喜欢倾听别人苦闷的故事,她不擅长,也不习惯。
所以哪怕当时,她作为心理医生可以有更高的成就时,她也毅然决然的拿起了手术刀。
她再清楚不过,人类的悲欢虽然本不相通,但是共情能力却可能害己害彼。
身上的伤痛远比心里的好治愈的多。
“那可不可以听我说。”沈寒溪尽量放轻了声音,极力做到温柔,她从不帮助别人走过精神上低谷期,这是她第一次尝试。
穆枫看着她,最后鼻腔微微发出闷响:“嗯。”
“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在我这里,就不可以无缘无故伤害别人。”有点像说教,沈寒溪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她是在给小孩讲道理么。
穆枫却听得很认真,认真的思索沉默着,有些紧张的说,“我怕……我控制不住。”
他是暴虐的,狠厉的,他知道,也清楚,本来都想好了如果沈寒溪生气,他就离开,他也怕伤到她。
她那么好,给自己上药,还帮自己,他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伤害她。
“你可以。”沈寒溪笑了下,清澈明媚,好像刚刚听到的不是什么大事,语气坚定而有力。
穆枫抬眸看她,她说他可以。
男人浑身颤栗了下,抿了抿唇,嘴唇微抖,眼眶竟然泛起了红,双拳紧握,骨节都泛了白,手脚冰凉的厉害,心脏好像被细丝缠绕,勒的他呼吸生疼。
“你信我?”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哽咽,他刚刚差点杀了许温之,她的朋友,她却说他可以。
“对啊,所以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女人笑了,很漂亮,明艳动人他早就见识过,她有风情万种,清澈高贵。
穆枫张了张嘴,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肆虐,流窜在四肢百骸,在每一处关节炸开,震的他四肢发麻。
他连信任都不敢奢求,他怎么舍得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