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明白,只要她现在不将银子交给曹氏,曹氏便会尽量满足她一些小要求,此时也不再作了,乖乖的坐在桌边,准备吃饭。
众人坐在桌边,规规矩矩的吃饭,除了曹氏和许家唯一的读书人许老四许东碗里有四块肉,其他人的碗里也就只有一块肉。
吃过饭后,苏夏至便拉着年糕起身,笑着看向曹氏,“娘,我一会要洗衣服,你有要洗的不,我帮你洗。”
别看曹氏现在对她这般温和,苏夏至心里头可明白着呢,曹氏是瞧中了她手里头的银子,在曹氏摸不清她底的时候,她还是要卖乖的。
曹氏原本想直接问苏夏至要银子的,听闻苏夏至那么说,心想正好趁着苏夏至洗衣服空去她屋里搜银子,笑容可掬,“不用,娘可不愿意累着娘的好乖乖。”
平日里曹氏总是巴不得原身多干活,哪里会说上这番好听的话。
“恩。”苏夏至笑着应道,牵着年糕的小手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们的屋子坐东朝西,只有傍晚时分才会照进来一些夕阳的余晖。
屋里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苏夏至带过来的嫁妆大木箱,因屋子里潮湿,木箱的下面被老鼠啃的差不多了。
苏夏至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将床板下将扁平的钱袋小心翼翼打开,宝贝似的将它塞到怀中,随后就听到门外那人远去的脚步声。
苏夏至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一个空钱袋就能哄得他们团团转。
眼角扫过角落里堆积的脏衣服,她寻思着趁有空把它们洗了。
即便只是去河边洗衣服,苏夏至也带着年糕一块去,就怕年糕在家里受欺负。
还未走到院门口,她就被大嫂李氏叫住了。
“大嫂,可是有什么事?”苏夏至眸中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并未表露出来,声音温和似水。
李氏拎着一个竹篮走到苏夏至面前,将篮子递到苏夏至面前,“三弟妹,这里面是我们的衣服,你一块洗了。”
张氏也是个机灵人,知道苏夏至要洗衣服,早就跑回屋,管那衣服干净还是不干净的,全都塞到竹篮里面,想好好整治一下老三媳妇,嘲笑着将竹篮子递到苏夏至面前,趾高气昂的吩咐道,“老三媳妇,还有这些衣服你也拿过去洗了,这可是我们过两日要穿的,赶紧拿去洗了!”
许家的人一个个欺软怕硬,原身就是性子太弱了,每次都被两个嫂子使唤的团团转,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却依旧被许家人嫌弃!
苏夏至面上的笑容不变,将年糕拉到自己的身后,这两个嫂子还当她好欺负,眸色冷了下来,“大嫂二嫂,还有别的要洗衣服吗,要不一块都拿过来?”
李氏和张氏的竹篮早就被衣衫塞得满满的,她两可是将这个时节穿的衣服全都放进去了,便一同道“没了”。
苏夏至抓紧手中的竹篮,垂头瞧了眼那两个人手里头的竹篮,最上面一层放着的便是男人的亵裤,眸中闪过一丝怒意。
苏夏至将她们两个人的篮子接了过来,在她两窃喜的眼神中将篮子里的衣物全都倒在了地上。
张氏惊得倒吸了一口气,大声嚷嚷道,“老三媳妇,你这是你做什么!”
“大嫂二嫂,我劝你们要善良,”苏夏至将李氏和张氏的竹篮重重地摔在她们脚下,高傲地说道,“我这一次只是丢你们的衣服而已,如有下一次,我将这些衣服剪碎成条!”
李氏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并不像张氏那般惊慌,“老三媳妇,就算是你不愿意帮我们洗衣服,也没必要将衣服丢到地上吧!”
“大哥二哥,你们的亵裤需不需要我帮你们洗?”苏夏至瞧着李氏和张氏脸上颜色的变化,嘴角微微勾起来。
大哥许大勇忠厚老实,每日只知道闷头干活,这会儿正在墙角处劈柴火,听到苏夏至的话,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一般,一把丢掉斧头,斧头锋利的刀刃重重地插在了木桩中央,直接将木桩劈成了两半,他冷着脸走向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