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步的路程,何绵儿却是走了许久许久。
眼下在山顶的许云卿,却是在苦苦支撑。昨晚他一入院门,便是落入了庄一周早就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庄一周早年追随木桑老人,精通奇门遁甲,是不用一兵一卒,就将许云卿给困在了此地。
多亏许云卿武艺高强,耐力非比常人,才能撑得了一晚。
他心知庄一周这套术法只能撑到天亮时分,当下是气定神闲,静待天亮的到来。
“师弟呀,师弟,我说你什么好,你在漠北军营三年,为兄竟是从未发现你,真是罪过罪过。”
那庄一周眼看着计划将要失败,当下是使起了激将法。
许云卿只淡淡道:“胡尔勒的头颅,割下时还是温热的。”此话一出,便听得屋内桌椅倒地的声音,显然是那庄一周给怒了。
毕竟,胡尔勒一死,漠北鞑子是元气大伤,几十年再无进攻大萧的可能。
不过庄一周显然不是个善茬,随即是笑道:“师弟真是厉害,看来这阵法是困不住你了,是我失策了。”
说罢,当真是撤去了阵法,好似是真的佩服了许云卿一般。
许云卿半信半疑地踏了出来,果真是安然无恙。他狐疑地看着庄一周,不知此人是要打的什么主意。
便是见那庄一周满脸笑容地从屋内走了出来,许云卿当下是冷声问道:“师父现在何处?”
那庄一周只摇摇头道:“不急嘛,师弟,你看看那是谁?”
许云卿转过头去,便见伴着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屋内一人慢步走了出来,定眼一看,竟是何绵儿。
许云卿一时是喜上眉梢,随即是招手道:“快,绵儿快过来。”他生怕庄一周会拿何绵儿来要挟自己。
便是见那人面带微笑,是一袭长衣,款款而来,一侧的庄一周也没有拦着。
许云卿心下不知为何,觉察到了几分怪异,但一夜未见何绵儿,眼下看到,自是心下记挂着她的安危,哪里能顾得上其他的。
眼前之人快要走进时,许云卿才是意识到,似乎,眼前的这个何绵儿,身上穿的衣服,同前几日有所不同。
当下是方欲再说,便是听得门口一人大喊道:“许云卿,小心!”
许云卿一回头,便是见大门口站着另一个何绵儿,衣着打扮,全然是他昨日方才背过的那个。
许云卿下意识地一闪避,多年战场对敌经验,让他的身子先于意识行动起来,便是见面前的“何绵儿”已然是换了一副神情,掏出匕首来冲他刺了过来。
这一刀,招式冷冽,若不是之前何绵儿提醒,怕是许云卿早已中计。
许云卿大骇,一时竟是惊诧地说不出话来。“你.....”
那眼前的“何绵儿”却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反倒是攻势凛冽,好似一个精通武功的高手一般。
许云卿这才是反应过来,此人便是之前不知是被谁劫走的“何绵儿”,当下不欲伤她,只频频闪躲,免不了身上是多了几个伤口。
一侧的庄一周随即是笑道:“师弟,光是躲避,可是解决不了的。”
话说这,屋内又走出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