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芒趴在干草上没乱动任由白九检查伤口,听到她这话轻哼了一声,巫医也就看看上伤敷点药,从来都不会照顾人,这个女人简直没个巫医的样子。
“你见过就奇了怪了!”
白九闻言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的腿,见确实没什么时候才伸了伸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看苍梧有骨刀,你有吗??”
骊芒见白九都看完伤了还坐他旁边,下意识支着腰往旁边挪了挪,冷不丁又听到这话猛地抬头警惕的看着白九:“你,你要干什么!!”
骨刀可是最锋利的武器,这个女人要骨刀干什么!!
“我想把头发割了!”
白九跟没看见骊芒的警惕一样,扯了扯自己刚好过肩的头发,因为没有梳子又没有洗发水的缘故,已经打结了,摸一下都能闻到一股头油味儿,得亏穿过来得时候头上有根皮筋绑着,不然她这会儿和眼前这人除了没胡子也没啥差别了。
骊芒还以为白九要骨刀干什么呢,听到她说要割头发愣住了。
“有没有呢,赶紧的!!”
白九看了骊芒一眼,催促的问了一句。
“有!你真要割啊?割了不好看了!”
骊芒回过神来,怔怔的应了一句在干草下摸了半天,摸了把打磨的锋利的骨刀递给白九,呐呐的说道。
女人都喜欢留着头发,在插上羽毛,这人却要把头发割了怕不是个女人吧??
好歹也是自己花时间留出来的头发,又是水疗香薰的哪儿能没点儿感情,听到骊芒这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要你管,说的那些留着一脑门儿长头发跟金毛狮王没两样的人有多好看一样,我不留也好看着呢”
说着,一把从骊芒手里把骨刀拿了过去,走到山洞外往自己的头发上招呼。
虽说骨刀很利那也只是和石矛石刀相比,对用惯了各种刀子和剪刀的白九来说也就聊胜于无,等把头发割下来愣是给折腾出了一脑门儿汗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枯的惊呼声陡然响起。
“九,你怎么把头发给割了!!”
说话的功夫,枯和伐合已经端着两陶罐水跑到了白九的面前,一脸震惊的看着白九狗啃一样的头发。
“不方便,而且不好洗容易滋生细菌还容易长虱子。”
白九看了眼自己留了大半年精心呵护的头发,默哀了一秒,随即毫不怀念的扔了。
细菌!!虱子!!
刚被科普的两人,这会儿可以说是谈细菌色变了,一听白九说容易滋生细菌心里就有些慌了,看了眼彼此蓬在头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