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十一年四月二十一日,里代成了第一,今井上村第一次遇见她,她看他时我感觉箱根的樱花可能要再开一遍。初次相遇总是如此的美丽。
……
昭和十一年七月三日,哥哥和美智见面了,这是一次‘正式的见面’,美智比我大几个月,她与哥哥相差四岁,当然这不是问题。她和有未过来时带了礼物,信子很高兴……”
第二天,智子给我泡茶喝,不是简单的喝茶,而是欣赏“茶”,我这个粗人文艺了一把,喝茶很短,可伺候茶的时间真长,从检查茶具到喝到茶我得等上好一会儿,她面带微笑,不像我这么急躁。
说实话喝到嘴里的茶没什么特别之处,我对茶具更感兴趣,我问智子这是什么花纹。
“这叫冰裂杯。”
“怪不得像要裂开了一样。”我边看边抚摸那些逼真的裂痕。
“这是纪子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智子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茶具又转过来看着我说。
“留到了现在?”
“嗯。”我不得不佩服她们保存物品的耐心。
“那天她也是坐在这里泡茶。”纪子突然接过话。
“那天家里有客人,这个房间坐着相原有未和他妹妹相原美智,我想想……还有……”她眯着眼睛,蹙着眉,似乎记忆中断,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你和信雄的爸爸。”智子补充道。
“不用你提醒,我记得住。”信子不快地看着智子说,。
她继续说道:“纪子坐在对门的这个位置,”她指了指智子旁边一点的位置,“我坐在她的旁边,另外松川边郎和那两兄妹坐在我这个位置。”
“那会儿樱花已经谢了好几天,不过地上还铺着零星的樱花花瓣。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记得天气不好。纪子就坐在那儿……”她年纪大了,有些话重复了一两遍她似乎也没有发现。我和智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朝对方无奈地笑了,但是没有打扰她,她在回忆往事,就像在做噩梦的人不能惊醒她,只能等她自己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