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在上班,连季子玉休息一段时间之后都开始上班了。就季颜一个闲人想找人玩都找不到。
因此她只能给自己找事做。
每天去附近的公园跑圈打拳,练功练功一日不练三日空。这道理她上辈子的爷爷天天跟她说就怕她懈怠。以前在省有训练室这里没有就只能去公园折腾。
回来做饭,送爷爷上班。收拾家务。爷爷中午要是回来她就在家吃。要是不回来她便随意去哪里。可因为忙,爷爷大多数都是不在家的。
隔个一两天,总要去一趟小院,将房子打扫一下。有了那扫把和抹布,这对她到不是什么辛苦活。花园里的菜也茁壮成长,被褥没事拿出来晒一晒。再就是去看看叔爷。不过,也就几个月,到年底上面便有了新动作。第二年一开年,叔爷也要开始工作了。
真正的闲人,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不过爷爷已经彻底成了宠孙女狂魔。对于她不想上班这事半点意见也没有。虽然每有机会都会问她一句:“这个工作感兴趣么?”
她没兴趣便一个字也不再多说。
因此季颜完全按着自己的节奏来,虽然偶尔也会有些不心虚,但她半点也没准备改变。
时间转眼就到了年底。
季颜给自己和爷爷,以及叔爷织了毛衣毛裤。还有各种换季应需的衣服!现在有了缝纫机,她的速度更快了。季子同的自然也是要准备的,只是以前为免别人看出来,给他做的都是同一款,同一色的。东西放在空间里,他想穿时就拿出来。这样,他身上的衣服就算是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今年她做的跟往日的不同,因为今年,他会回来过年。
从他说那话之后,刚好半年。
季子同回来的那天,正是腊月二十八。
季颜早得到消息,一大早,就跟季子洛借了车,亲自去车站接人。她要借车的事,把季子洛吓坏了,生怕她逞强,再出事。直到她开着车带着他在城里转了一圈,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二十八这天,中午,季颜才开着车来到车站。
火车晚点,本来该十二点四十五的车,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到站。
季颜跟季子同可以随时联系,自然知道他到了哪里。可她情愿大冬天的,在车上等着他。
那种感觉,很有些一言难尽。
火车到站,她连忙进站,等在站台上。看着火车从到慢到静止。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拎着少许的行礼,走出来,走向她……哪怕之前早借着空间看到,可此时,却依旧让她有一种直接扑上去,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拥抱他,亲吻他的冲动。
直到这一刻,她才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她是真的爱他,如此的爱。
大步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眼里的情愫,季子同一下就笑咧开了嘴:“颜儿,我回来了。”
季颜也笑,“恩,欢迎回来。”
两人对看着,傻乎乎的对笑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道:“我们回去。”
上了车,驾驶位置被季子同占了去。
季颜坐在副驾驶。他没急着开车,而是先把人抱进怀里,狠狠的吻了一遍。直到她气喘吁吁,这才放开她。然后快速的发动车子,出发。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不是回家的路,不是回他家,也不是回她家,也不是回他们家。
“没错。”季子同虽然好迷路,可他现在肯定不会迷路。
没过多久,车停了下来。
季颜一看来的地方,她便微微一窘。手一伸,就掐上他的腰:“来这里干什么?人家都放假了。”
“这次功劳大,我跟上面特别申请了。”季子同拉着她下车。同时拿了他的户口和介绍信出来:“放心,有人等着的。”
她更窘。就算要领证,也不用急这么几天吧?
“娶个媳妇好过年。”至于她的那份,一进民政部门的大门,看着等在那里的爷爷,季颜还有什么不懂的?感情这家伙早就准备好了。难怪爷爷今天让她穿新衣服,还特别提醒她,要好好收拾收拾,才催着她出门。
“爷爷。”季子同拉着她,上去打招呼:“让爷爷费心了。”
“好好,回来就好。”爷爷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季颜觉得这不对:“爷爷,您就舍得我出嫁?”
爷爷慈祥的看着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衣领:“舍不得,怎么会舍得?可子同也不小了。”最主要的是,这小子诚意够足。从他们定婚到现在都十几年了。就是这小子照顾小颜,都照顾好几年。无怨无悔,不怕被连累。人品,能力,感情都足够了。
自己孙女自己看着当然是哪哪都好,可季子同,也是绝挑不出毛病的。一个大小伙,守着她这么多年,足够了。
“以后跟子同好好过日子,要互敬互爱。爷爷,爷爷,爷爷总是在家的。以空就回来看看爷爷!”
季颜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可爷爷,我也舍不得你。”
季子同连忙安抚道:“别哭,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然后又忙道:“爷爷,我正要说这事。您看,我回头工作要调到这边来,我那房子离工作单位太远。离您那里到是近便的很,我想着,能不能给我跟颜儿留个房间?要是上班,我们就住您那边……”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他那房子离爷爷那房子也不过就两里多地,再远能多远。可这话爷爷爱听,哈哈笑着应了下来:“行,小颜的房间一直给你们留着。想怎么住怎么住。”
这到让季颜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要真是住过去,别人该怎么看他啊!“这样好么?”
“好,只要你不哭,就是最大的好。”季子同是真怕她的眼泪:“对于我来说,住哪里一点不重要。只要跟你一起就行!”反正他上无父母,兄弟也都不是亲兄弟,根本不在乎这些。再说,别说他们就只是过去住。哪怕他真是倒插门过去,谁又敢看轻他?他的本能,能力摆在这里。
会被瞧不起的,从来都是住在哪,也不是谁娶谁嫁。而是能力!
领证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却关系一生。
季颜既然跟他来了,自然不再扭捏。
十分钟,新出炉的结婚证便已到手。两辈子,终于把自己嫁了出去,季颜还有些激动。
季子同比她还激动,把爷爷送回家,直接就带着她回了小院。临走还特别道:“爷爷放心,大年三十,我们一定回来。年货我会抽空买的……”
他才刚回来,正有大把的假期呢,还要抽什么空?
爷爷虽然应了下来,可脸色却不怎么好。要忙什么,才要抽空去买年货?显然,爷爷是懂的。
好吧,季颜也懂。这家伙憋了多少年,现在终于可以持证上岗了,他能忍得住才怪。
“能忍住的不是太监,就肯定根本不爱。”季子同既不是太监,对她又爱入骨,所以,自然是忍不住的。所以,一进小院,大门一锁,二门一关,就把人扑到炕上去了。
没错,就是火炕。季颜走的时候,把这里烧得热热的了,为了让他住得舒服。现在……还是便宜了他,不过可以让他更加肆意,被子被踢到一边,完全不怕冻着。
“你不会去看看叔爷?”
“我跟他们说好了,这几天都不回去。”季子同亲她的耳垂,轻轻磨着牙,磨得她浑身发软。
“要不,去洗澡?”季颜还想临死挣扎一下。虽然心里是愿意的,可好歹是头一次,多少有些紧张和害怕。尤其是他现在这样子,真像是狼啊,怎么看都觉得危险和凶狠。
“好,先洗澡。”他亲了亲她的唇,决定给她一个缓冲时间。反正今天,肯定不会再让她跑了。
他洗了个战斗澡,季颜却因为这段缓冲时间,想得太多,而越发紧张。独自一个人,就快把自己燃起来了。再看到他,洗过澡后身上连点布丝都没有,某处更是早已昂首挺立,一下子就懵了。
救命啊!
可这一次,她再无可逃。
所有反对的话,全都被他的吻堵住,直到她全身酥软,神思迷糊,再想不到旁的,什么紧张害怕,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直到那一瞬间的痛,让她稍稍回神。可大军已经入境,城门大开,她还能怎么办?瞬间就被攻陷,再无反抗之力。
事实上,季颜觉得,既然领证了,那被吃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虽然一开始有些疼,便后面……好吧,她承认挺舒服的。难怪多少人会沉迷这种事。
但请相信她的感悟,可怕的绝对不是被吃。而是被吃了一次又一次,根本不给人休息的时间。别说骨头了,连骨头渣都不给剩一点。
“禽兽!”季颜瘫在炕上,身上盖着薄被,一脸悲愤的指控着神清气爽的,站在边上的季子同。
这家伙都出去了一趟,买了许多年贺回来。
季子同轻笑出声。过来用力亲了一口:“颜儿真可爱。”
季颜瞪他,可惜此时的她还躺着,身上更是什么都没有。在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男人眼里,她不管干什么,除了引诱就没别的意思。季子同轻咳一声:“乖,现在还不行。你第一次,我又做的有些过了。”
不然,就真的没法过年了。
季颜一脸懵圈,她什么时候有那个意思了!?
“来,喝点粥。”
粥是他早就做好,放在空间里的。现在拿出来,还是微热的。
季颜到是真饿,粥一入喉,就觉得一道暖流入腹,整个人都有了精神。“今天几号了?”她总觉得这时间不对,她怎么会这么饿。
“三十。”
季颜震惊,他二十八回来的,现在三十。所以说,她三天没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