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察觉裴攸北的手又紧了几分。
只听,裴攸北冷笑一声,嘲讽味儿十足:“我倒是不知,你们这相府的人存的什么心,我都说了,这情书是梨儿写给我的,你偏偏要把它说成给李锦年的,怎么?是盼着本少公爷生气,和梨儿解除婚约么?”
最后一句话,明显能听出他生气了。
“怎么会?”左相从座上下来,“裴少公爷多虑了,想必这事儿是误会,都是这个下属胡说八道的。”
“该罚。”裴攸北吐出二字,默许他们把吴达推出来做替罪羔羊,毕竟当众拆穿晏梨的家人诚心往她身上泼脏水,于她没好处。
晏奕霖面色铁青,挥手招了手下来,将吴达推出去打板子。
晏梨试图挣扎开裴攸北的手,返回原位坐着,只因一旁那些姑娘的眼神快要把她射穿了,可裴攸北却不松手。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晏梨的手把玩,“梨儿送我的那些情书,被他们污染了,不知梨儿是否愿意,再为本少公爷,抄一份?”
一旁将信件捡起来准备递给裴攸北的周妈妈,听到这话,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晏梨搞不懂裴攸北闹哪样,以眼神询问,回应她的是裴攸北一本正经等待她回答的眼神。
“怎么?”晏梨迟迟不回答,裴攸北追问:“梨儿不愿意?可是生气这些信件,本少公爷没有放好?”
晏梨硬挤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会呢?”
裴攸北示意周妈妈把那些信件交给晏梨,晏梨手下,连个眼神都不给裴攸北,返回原位坐下。
猜到今日不会平静,万万没想到晏奕霖会当着这么多人给她按一个不洁的罪名,吴达给她送信那个桥段,怕是没来得及用上,就让裴攸北给打乱了。
虽然名声保住了,可晏梨总觉得胸口处憋着一口气,怎么回事?
直至宴会结束,都没有人在找晏梨的麻烦,只是那些姑娘们愤恨的目光,让晏梨觉得头皮发麻。
所以宴会一结束,她带着锦云返回明月阁,连跟裴攸北打个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圆桌之上,晏梨和锦云盯着那些平铺开来的信件,不得不说那娟秀的字迹,挺像原主的。
仅限于像原主,现如今晏梨的字迹,可完全与这个不一样。
“四姑娘,这些信真的是你写的?”锦云都没发现这些字迹不是出自于原主之手。
“那你觉得,这信是我写给谁的?是那个李锦年,还是裴攸北?”晏梨反问锦云。
锦云再三思索,“肯定是写给裴少公爷的。”
“为什么这么说?”
“裴少公爷自己都承认了,这若是您写给别的男人的,裴少公爷气都气死了,怎么可能帮您瞒着呢?”
锦云和今晚宴会上的众人想法一致。
当然,除去那些栽赃晏梨的,唯有他们知道裴攸北在刻意袒护晏梨。
“他当然要替我瞒着,私下生气,总比当众戴绿帽子的强吧,估摸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跟我提出退婚了。”
虽说裴攸北不正经,可孰轻孰重他分得清,若当众发火提出解除婚约,那他也会成为都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