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渺带着小丫鬟们彻底收拾好了白栀阁,也大抵到了傍晚。
插了大门,各个小丫鬟都回房休息了,绿渺和伶儿本应在许长歌身边当值,许长歌只说让她们好生休息,也打发回了各房间。
月色缥缈,如虚如幻,朦朦胧胧中,这世间一切是如此的虚假,而又如此的真实。
许长歌望着远方,慢慢伸出雪臂,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窗口泻下的月光。
“光和年一样,是接不住的。”媚人的声音平白的飘荡在了这宁静的夜。
“出来吧。”许长歌收回了手。
“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一个红衣女子走了出来,正是那奉二皇子夏侯诸景之命,送补品来的女子。
“我是见过阎王的人。”许长歌微微一笑:“依波,怎么想,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依波面上带笑,走到许长歌身边,一点也不客气的躺在许长歌床上。
“你还是如此懒。”许长歌摇头笑道:“也是,既然能躺着为什么要坐着,既然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
“依波呀,依附着风波,谁知道这风波会把我送到哪里去呢?或许沉了大海也不一定。”依波一笑看向许长歌:“有些人呢,明明可以躺着,却非要站着,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难理解呢?”
“或许有些人看着是在站着,不过是有些理由,让她不得不站着而已。”许长歌平静的看着依波:“我能让你离了那片大海,你愿意吗?”
“那又要去哪呢?”依波同样平静的看着许长歌。
“去天空,或许,当你摔断翅膀的时候,就可以飞了。”许长歌淡淡的笑。
依波低下了头,忽然大笑了起来:“好啊。”
许长歌微微低头,面上依旧是平静的笑容:“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免了。”依波从窗户跳了出去,低低的嘀咕了一声:“有些人,就算是明知道自己飞不起来,也要摔断翅膀。”
许长歌轻轻垂眸,关上了窗户,轻轻打开自己的梳妆匣子,拿出了一个微微泛黄的纸,在代表依波的符号旁边,轻轻的写了一行字:有些人,就算是明知道自己飞不起来,也要摔断翅膀……
这一日倒是清净,许长歌倚在床上拿着书,眼睛却看着伶儿绘声绘色的讲着事情。
“今日我可是没白出去,这府里最藏不住的,就是秘密,四姑娘被禁足的事,这才一晚上的时间,基本没有不知道,小丫头们,叫好的可是不少,要我说,到底是四姑娘平时太欺负人,哪有拿丫头们的钱卖人情的,偏偏她就能做出来。”伶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兴致勃勃的说着。
“到底是咱们姑娘太好的了,惯得你如此嚣张。”绿渺打伶儿的剥好瓜子里,抢了一把,拿帕子装了,吹了皮递给许长歌。
伶儿也不闹,只是笑:“好姐姐饶了我吧,我都在外面一天了,且容我松散松散。”
“四姑娘进去了,那位。”伶儿伸出手比了个五字:“怎么能坐得做呢,早早的就跑到外面那位那去了,嘁嘁喳喳的,也不知道又憋什么坏水呢,只听他们院里的说,摔了东西。到底是东边的那位沉稳,到了晚上我才听到点信儿,也不算是什么信儿,那位饭照吃,该做的一样没落,就是外边那位和着这个。”伶儿又比了一个五的手势,那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得两个人抿嘴强忍着笑意:“去了东边那位一趟,东边那位就整理了佛经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说完,伶儿又老神在在的嗑气了瓜子,只把许长歌和绿渺乐的打跌。笔下文学520bxx5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