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聂远的眼睛看了许久,仿若是要看出什么来,只是他这么看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径直朝着自己那院中走了过去。
看着聂云远去的背影,聂远摸着自己的脖子,也不在此多做停留,也回到了自己的房内休息去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练琴时,她的院内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院子的门口是不情愿的张寄容,和哄劝着她的张寄云两个人,聂远看这幅景象,笑着迎了上去行了一礼:“师父,张公子。”
张寄云点头致敬,暗中戳了张寄容一下,她一脸不悦瞪了张寄云一眼,语气带着满满的不乐意,说道:“昨日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发脾气,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聂远嘴角一勾,眉眼轻挑,道:“师父说的哪里话,昨日徒儿也有过错,让师傅在粥记里等那么久是徒儿的不是,徒儿但凭师父的责罚。”
既然她道歉,聂远也是十分配合的给了个台阶,且张寄容耳根子软,一番话到把她说的不好意思了起来,红着脸要拉着聂远起来。
“师父和张公子怎么今日来的这般早?”聂远问道。
“这不是寄容说今天想要出去走走,我就想着不如找聂姑娘一起,寄容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很少有愿意和她做朋友的,难得有聂姑娘能够说得上话,所以便自作主张来找了聂姑娘,没有事先打招呼。”张寄云解释道。
“哦?今日是师父想要出去,徒儿哪有不陪之理。”聂远直接答应,张寄云瞧着她又有了几分顺眼。
这般知礼数,温和谦卑的女子,又能和寄容说得上话,也是难得,昨日寄容那般委屈的来和自己诉说种种委屈时,他也是安慰她,让她好好和聂远相处,难得有一个朋友能够陪着她说说话,陪着她练功出去玩,要是因为一时之气失了这个朋友到真是亏了。
应下了张家的兄妹,聂远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番,今日出行,她特别嘱咐了听枫暗中跟从。
第六感作祟,让聂远不得不小心了起来,交代了听枫后,便随着两个人出去溜达了。
这一路上张寄容都在看那些脂粉类的东西,虽然是个习武的,也不妨碍她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只是张寄容挑挑捡捡,始终看不出来哪些较好,哪些不好,最后干脆都拿上。小店的老板当真是欣喜若狂,这么能买的一个主子可要好好给她介绍东西。
想到这儿,小店的老板立马挤出个笑脸凑到三个人的面前,笑道:“两位姑娘想要些什么样子的脂粉?”
“你啊,给我拿一些比较好的就行了,这些东西一样给我拿一个便好,我对这些不懂,别万一用伤了脸就不好了。”张寄容笑嘻嘻道。
“哎,好嘞。”看着张寄容狮子大开口,老板自然是乐的屁颠屁颠的去给她拿脂粉,有眉黛,有可画作眼线的石墨,还有一些口脂等等的东西拿做一堆。
“你这小脸,能用得着这么多吗?”张寄云打趣道。张寄容却是傲娇一仰头:“哥哥就等着付钱好了。”
张寄云无奈一笑,自家妹妹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许多街边的饰品,她和寻常女子一样,都很喜爱那些,在比如说这些脂粉,他只好把袖带里的银钱掏出,询问了一番价钱,把账服了,三人准备一道晃荡至别去消费的时候,一个女子伸手拦下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