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订婚宴的前一周。 爷爷突发了心肌病,住进了医院,经过连夜抢救总算恢复了正常心跳,但需要重症观察禁止探望,这次犯病比以往都要突然,也要严重,就连爷爷早年的秘书也听闻前来探望,无奈医生劝诫尽量避免打扰病人休息。 卿楚突然慌了神,跟纪辛里商量是否能把订婚宴延后,至少得等爷爷从重症室出来。 没想到纪辛里答应得很痛快,说自己正好也有急事需要去国外处理,就暂时延后吧。 随后的几天,卿楚一直在医院呆着,随时听候传唤,甚至去听了关于心肌病的术后讲座,却意外发现这个讲座是给爷爷主刀的医生主讲,但是前二十分钟他才从爷爷的病房出来说需要开会研究新的治疗方案,看来医生也是辛苦非常,大概是会与会连轴转吧。 卿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曲终,他提着一袋东西出来,似乎最药。看见卿楚似乎也有意隐藏。卿楚也不深究,只说好巧。 曲终笑了笑“:对呀,好巧,要不要出去坐坐?” 卿楚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刚坐下来,曲终就直接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陆晓勋被抓了,你知道吗?” 卿楚急忙摇头,想起最近他真的没有联系自己,最后一次联系还是司念走掉那次,自己给他发了司念登机的背影,让他可以放心了。 他当时只回了一个好。 之后都是自己偶尔给他发个表情,但是他也一直没回过。 现在想起确实不对。 卿楚立刻追问:“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机关单位有人吗?” 曲终也异常严肃:“说是因为聚众吸毒,他有几个手下吸毒我知道,但是他绝对没有,估计被谁摆了一道。听说在里面还殴打了狱警,估计这次要出来很难了。” “禁止探视了,我已经在试着找人想办法见他一面。他肯定知道是谁要害他。” 卿楚立刻说:“带我一起,我也想去见见他。” 曲终缓缓点了点头。 第二天,曲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卿楚需要装扮成律师助理混进去。 陆晓勋被带出来的时候,满脸胡渣,憔悴的很,卿楚看到他脸上还有几块红肿,不禁皱起了眉。 陆晓勋看到卿楚和曲终还是一惊,立刻掩饰了过去,装作和律师谈话的样子。 同行的律师让他说说怎么回事。 “我有两个小弟,有瘾,在我家注射了两针,立刻就被警察破门而入抓起来了,我也很懵圈。” “所以你知道他们吸毒?” “知道。”卿楚看到律师皱了皱眉。 “毒品是他们自己携带还是你家的?” “当然是他们自己的,我不碰那东西。” “怎么证明?” “他们自己知道啊,他们不会说谎的。” “希望如此,原本只是提供吸毒场所不会太严重,但是你为什么袭警?” “他故意激我,侮辱我父母。”陆晓勋脸上还是一脸愤怒。 “你明知道是激你,为什么还要动手啊。”卿楚忍不住回了一嘴。 律师立刻干咳了两声,卿楚乖乖闭上了嘴。 临出去前,卿楚用眼神告诉陆晓勋,别担心,他们会救他。 但陆晓勋却定定看着卿楚摇了摇头。直觉上陆晓勋知道谁在害他。 这个想法在曲终那里得到了印证。 “爷爷现在在哪?” “在医院,前两天犯病了在重症室观察呢,他这会肯定帮不上忙了,而且陆晓勋那么恨他,大概也不会接受他的帮助。” 曲终木木的答:“确实。” 随即让卿楚先回家,说他还有点事要先走。 卿楚去找了李秘书,他现在是二把手,应该有话语权。但李秘书回绝了她,理由是他是爷爷的学生,绝不能做违背他意愿的事情,加之陆晓勋劣迹斑斑等等。 卿楚知道大概是无望了,便走了。 这时候,纪辛里打来了电话:“遇到难题了,为什么不找我?” 卿楚立刻惊喜:“你能解决吗?你知道我什么问题吗?” 纪辛里在电话里笑了笑:“当然知道了,他明天下午就能出来,你去见见他吧。” 卿楚惊讶的叫出了声:“啊!你怎么这么有能耐!在A市也能只手遮天!” 纪辛里无奈道:“宝贝,你好歹也是个编剧,能不能注意措辞,只手遮天可是个贬义词啊。” 卿楚已经语无伦次:“不管了,反正你就是棒。” 跟纪辛里挂了电话,卿楚就立刻给曲终回过去,告诉他这个消息。 没想到他只冷淡回到:“我知道了。” 随即挂了电话。 卿楚感到莫名其妙,等下,纪辛里刚叫自己什么“宝贝?” 咦~~恶心得卿楚发了抖。 第二天,卿楚和曲终一起去接陆晓勋出来。 陆晓勋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对着卿楚只说了一句话:“替我谢谢你老公。” 随即对曲终说:“我们走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说完两人扬长而去,留下卿楚在原地呆呆站着。 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曲终和陆晓勋先去了医院,跟他们想的一样,没有找到人。 随即曲终和陆晓勋的手机上都收到了短信:“他在西班牙。” 两人即刻前往机场。 西班牙的地下赌场,纪辛里松了松领带坐在那个人对面。 他头也不抬,只说了句:“又导演了一场好戏,怎么样,这次要对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