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信件,陆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把信件原封不动的叠好,放回了锦盒后,推到了王贤的面前。
“你这是何意?”王贤有点看不懂陆成的操作:“难不成陈大人的吩咐你也不听?”
听了王贤的话,陆成知道王贤应当是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爽朗一笑,双手打开,给王贤倒了杯茶,缓缓道:“舒知礼生前是陆某的至交好友,云清来我陆家的时候,陆某也没有想那么多。后来了解了一下,知礼的案子尚且全是疑点,能不能定罪尚且不能下定论,何来罪臣之说?”
“再者,就算是知礼真的犯了错,但是陛下尚且没有下令株连九族,舒夫人在知礼下葬的时候想不开,陛下调动了整个御医院为她诊治,这足以证明陛下并没有想要将舒家赶尽杀绝,所以为何要称云清云澈为罪臣之后?”
“况且,云清如今已经是我陆家的长媳,陈大人却要让我陆家把长媳送回去给他做妾,只怕这不合礼法吧,您说对吗王先生?”
先礼后兵这一套,陆成在商场上早已经琢磨得炉火纯青。面对王贤这种简直可以称之为“憨货”的人,他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应付。
他面对王贤礼数周全,倒是王贤数次咄咄逼人,他已经可以说是很忍让了。
如今还要让他把陆家的长媳交出去给陈景做妾?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陆成,你可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以为有皇商的名号就可以在陈大人手底下为所欲为,只要他一句话,你这皇商随时都可以换人做!”王贤彻底被陆成给激怒了,一下就把杯子给摔到了地上站了起来:“信不信只要我王贤一句话,你陆成今天就走不出这个酒楼!”
“哦?”陆成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理智的笑容,但是语气却冰冷至极:“王先生只怕是对我们国家的律法不是很了解。且不说云清有没有罪,就说现在云清已经进了我陆家的门,成了我们陆家的长媳,我嫡子的正妻,有官府登册为证。陈大人若是非要把云清带回去做他的小妾的话,可就犯了抢夺人妻的大罪。”
“我虽然只是一介商贾,没什么话语权,但是上京告御状的权利还是有的。若是王先生有这个自信能让陆某走不到京都,倒是可以把云清抢回去试试。”陆成说着,也站起了身:“想来今日王先生也没心思跟陆某继续谈下去了,接下来王先生应当也不会这么快离开扬州。这几日王先生尽管在扬州游玩,所有费用都报陆某的账,这点儿钱,我陆家还是付得起的。”
说完,陆成喊来了小二:“这桌免单了,给这位王先生准备最好的房间,切莫怠慢了才是。”
还没等王贤说什么,小二立刻点了点头:“老板的吩咐小的一定做得妥妥儿的!”
陆成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云来酒楼,剩下王贤在风中凌乱。
不是说陆成只是皇商吗?怎么这扬州最好的酒楼也是他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