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一回来就听说舒云清病了的消息,急得不得了。
想要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可奈何毕竟他是公爹,舒云清是儿媳妇儿,得避嫌,所以不能成行,只能求到自己娘亲的身边。
陆老夫人本来在自己的偏院吃斋念佛,没什么大事儿是不会惊动她老人家的。听说陆成来了,不由得有些惊讶,毕竟自己这个儿子常年忙活儿于生意,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自己了。每天早晨准时来请安的只有孙子和孙媳妇,这会天都黑了,陆成来干嘛?
“出什么事儿了吗?”陆老夫人一见到陆成就是这句话。
陆成顿了顿,后道:“云清病了,我不方便去探望,不知道母亲能不能去看看她。”
“什么!云清病了!”陆老夫人一听到舒云清病了,那神情比陆成还要紧张几分:“走走走,都这关头了还管什么避嫌不避嫌的!这段时间人家云清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没少费工夫,你也是,把那么多自己管不过来的生意都交给云清去接手,这就是被你活活累病的!你还有脸说要避嫌!赶紧跟我走!”
说罢,陆老夫人甚至都不等陆成说话,拄着拐杖由侍女搀着就离开了主厅,留陆成一个人在那里一头雾水。
这些日子他的确把管不过来的生意都交给了舒云清没错,可是他也从来没催促过舒云清,更没见到陆嘉树有多大的改变啊……除了……每天准时去学堂上学?
可这不是一个学生的本分吗?
这么想着,陆成也不敢停歇,赶紧跟上自家娘亲的步子,马不停蹄的朝着舒云清的院子去了。
等到他们到的时候,舒云清的高烧在反复换帕子中已经逐渐退了下来,又喝了府医熬的汤药,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不少。
陆老夫人不放心,拉着府医问了又问,得知舒云清是因为傍晚洗头才导致风邪入体的,顿时气得跺了跺拐杖:“这孩子,都什么天气了还这么任性!你们做下人的难道都不知道拦一拦吗!”
绿萼“噗通”一声跪在了陆老夫人的面前,带着哭腔道:“回老夫人的话,绿萼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中午从典当行回来的时候夫人还好好的,一下午都在书房整理账簿。可是少爷回来了一趟,然后又出去了之后,绿萼进门就看到夫人满身满脸满头都是墨,所以才在那个时候要求要沐浴洗发的!”
听了这话,陆成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又是这个混账!大南!你家少爷现在在哪里!”
大南本来就是府中负责安全的侍卫,平日里没有总是跟着陆嘉树,可是对陆嘉树的行踪却是了解的,当即道:“回老爷的话,少爷今日出府后,就接了妙音姑娘一起泛舟游湖去了!”
“又是许妙音!”陆成气得更厉害了:“去,带一队人去把你家少爷给老子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还有那个许妙音,跟玉兰院的老鸨说一声,要么把她的卖身契给我们陆家,要么把她发配到远一点的地方,别让她再有机会勾引嘉树!”
“是!”大南当即领命,带了一队人,轰轰烈烈的出了府。
舒云清在病重昏睡,但是意识却陷入了梦中。
梦里她还在那辆飞驰的马车上,始终甩不开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她洒辣椒粉,总是很是时候有强风刮过,把她洒过去的辣椒粉吹开。她想尽办法使劲的抽马屁股,试图让马车跑的快一点,但是马儿却仿佛蔫儿了一样,始终不紧不慢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