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甯葸,怎么跟长辈说话,昨晚到底去哪了?”虽然按礼数是嫡女不向姨娘行礼,但好歹姨娘是长辈,言语不能太失身份。
之前白羽谦已经帮她解释过,但还是自己详细解释一下比较稳妥,若是真如秋莹所说丞相对她呵护备至,便不会过分责骂。
于是白甯葸在白羽谦出声前又往前挪了一步,重重磕个头,正经道:
“父亲,祖母,甯葸是因为昨日在外面救了人,她们被蒙面人追杀,女儿做不到袖手旁观在得以自保的前提下把那位妇人救下,但天色已晚,女儿迷了路,便和那位妇人在荒地露宿一晚,那位夫人看阵势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甯葸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若无虚言就让女儿……”白甯葸半真半假解释,身正不阿,从容回答,丝毫不露破绽。
古代人忌讳发毒誓,她可不怕,说得跟真一样。
白甯葸唱板,白羽谦附和,两人一唱一和,丞相果然缓和了脸色,白羽谦乘胜追击:
“父亲,妹妹虽然任性,但您也知道她不撒谎的,况且您想想,这对甯葸反而是好事,您忘了,皇上最近有意为皇子选皇子妃啊,说细致一点还是为了四皇子,抛开四殿下的身份,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您是丞相,皇上为了弥补四皇子未必肯顾念与您的情义,而妹妹这样一来,只是名誉受损,终归是救了她。”
丞相顺了顺胡须,若有所思。
可听白羽谦提到皇子选皇子妃,白甯葸不由得一愣,为什么离家出走就是对她好,完全弄不明白,那个四皇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