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甯葸知道老人一直偏向柳氏,趁老太太发话前赶紧断了她后路。“祖母一向严谨持家,名声在外,大小姐仗着祖母宅心仁厚,不把家规放眼里,屡屡犯戒,触及祖母底线,想必心里也认同甯葸做法,又不是鞭挞毁容,只是小惩大戒,祖母以为如何?”
演戏嘛,谁不会,哼!
一方面奉承了老太太,一方面又委婉点明相府声誉,本是一件小事,偏偏白甯葸好坏利弊说尽,夸大其词,老太太根本没有退路可言,她嫌恶地嗔一眼柳氏,喝令人坐好。这些天偏房天天来烦她,没少惹事生非,就是想包庇也难。
“凝露此番确定不像话,既如此就按二小姐说的去办。”
柳氏没想到老太太居然不帮她,心里又急又气,偏偏碍于微贱的身份又不好发作,一双大眼迸发着怒火,恨不得把白甯葸盯出窟窿来。
白甯葸心里心里幸灾乐祸,表面上故作疑惑,“姨娘,你是眼睛进虫子了吗瞪这么大,来人,还不快扶姨娘去休息。”
嘻哈完,白甯葸立马恢复严肃,众人从没见过这么言辞犀利,目光灼灼,让人畏惧,说一不二的二小姐,心里提着胆等候差遣,不敢出丝毫差错。
得亏得她性子好不爱计较,要真是严惩不贷,今天厅堂上得罪过她的都不会好过,随便牵扯一个罪名还不简单。
白甯葸想祖母请了安:“祖母安,甯葸姗姗来迟望祖母恕罪。”
“罢了,你父亲叫你待在房间修养身子,请安不急于一时,你身为嫡小姐,一言一行都要有规矩,免得外人笑话。”事已至此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