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州待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像一柄尖刀,要么躲得远远,要么谁碰谁死。”
常风扬双手拢进袖子,开诚布公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从第一次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不像俗辈。”
“这事我们看下文吧,反正插不进手。”
几位老人互相交流了一下,觉得装路人比较好。
这局结束,常静曼揉揉额头的细汗,意犹未尽。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叶凌云道。
常静曼臻首轻点,“嗯。”
“静曼,你先回家,记得路上注意安全。”
接下来的场面,的确不适合女子参与。
好在常静曼也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格,一一告别之后,拿起自己的手提包,离开现场。
几乎同一时间。
四辆面包车,两辆商务车,进入校区。
哗啦啦!
几十号人,密集如蝗虫一般,将张渊簇拥到了中心位置。
“渊儿,你没事吧?”
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蓦然响起。
张渊哀嚎着嗓子,泣声答复道,“爷爷,我他妈被人废了,你今天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叶凌云拿起茶杯,坐在小石凳上。
边喝,边审视着对方阵容。
而,那位满头白发,颇具仙风道骨神韵的老人,自然第一时间进入他的眼线。
想必,正是张清风。
现今玄州围棋届的泰斗级人物,德高望重,门生无数,在本土的影响力,屈指可数。
“是哪个畜生废了我的渊儿,还不滚出来受死?!”
张清风猛然一声咆哮,眸中怒意沸腾。
随即。
一道又一道目光,落向叶凌云。
“你这么骂我,张家未来会不好过的。”
他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否则,哪来的功夫,与人闲言碎语?!
“狗东西,我爷爷在此,还不赶紧跪过来,交代你的罪行?”张渊附和道。
张清风双手负后,就这么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得盯着坐在小圆凳上的叶凌云:“你想怎么死?”
此话之后,他身后的一群人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凭这么点人,就想让我死?”
叶凌云双手抱住膝盖,仰头看天,无比怀恋道:“当年我在远东,独自面对一整个编制的雇佣兵,也未曾蹙一下眉头。”
“人太少,没意思。”
张清风:“……”
这口气,简直目中无人,狂妄无边。
“我还有半个小时离开,你要不抓紧一下时间,再叫点?”叶凌云垂下脑袋,看看时间,好心提醒道。
再叫点?
这,忒嚣张了吧?!
“爷爷,朱叔叔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要不,请他也过来一趟?”张渊眼睛一亮,突然插话道。
张清风眯起眼,不断审视着叶凌云。
他本以为对方在说大话。
可,这幅气态,不像玩笑。
张渊口中的朱叔叔,是张家远亲,因为双方都在玄州发展,加之各自家大业大,故此交往比较密切。
近些年,张家有什么白道手段解决不了,都会请朱家,采取常规手段处理干净。
“以朱叔叔的能力,一只手就能捏死他,这样,岂不是更方便?”张渊继续游说。
不远处的叶凌云,揉揉耳朵,略感好奇。
朱?
这个姓,有点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