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听南,孔剑。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
有股,运筹于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远大自信。
至于现场其他人。
倒是没有太多的诡异心思,他们只想搞清孔,这个横空出世的俊美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历?
如若,不知齐金楠的强大实力,贸然得罪,姑且算做叶凌云过于鲁莽。
但,这可是齐金楠儿子的葬礼啊。
如此场合,人多眼杂。
还敢这么不给面子。
摆明了来者不善。
呼呼呼!
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急。
周狂高高撑起雨伞,并接过叶凌云脱下的黑色大衣之后,示意叶凌云先行。
如果说。
刚才还有人,本着讨齐金楠欢心,主动站出来挑衅叶凌云。
那么。
现在,无人敢动,无人敢吱声。
这个年轻人,在此一刻的气场,似乎达到的巅峰。
以致于,一人登阶。
千百目光,紧随其后。
纵然是作为主人的齐金楠,也没有这么高的关注度。
光芒万丈,举世瞩目。
冷绮文站在齐金楠身边,几次张开嘴想要说着些什么,几次都话到嘴边,均是不知从何说起。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正面遭遇叶凌云。
相较于第一次在君豪酒店,见识这个男人的狂妄,霸道,乃至果决。
今时今地。
她才真正意识到,往后余生,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体量的敌人。
那眼神,那姿态。
一举一动。
仿佛到了藐视天下豪杰,任你权雄,枭雄,亦或者英雄,狗雄,在他眼里,皆为尘世蝼蚁的地步!
惶惶神威,犹如吾王降临!
“呼。”
冷绮文眨动细长的睫毛,不知何时,掌心已经布满了虚汗。
当初。
她联手四大豪族,整死周家的时候,哪里有想过,那个在她看起来,胸无大志,坐吃山空的文弱男人。
竟然,会有这么一位锋芒毕露的好朋友。
昔日挚交,少小离家,异国他乡。
十年之后。
兄弟两人,阴阳相隔。
以这个男人,此刻展现出来的惊骇气势,不将他们五个家族,整到惨不忍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的意思是,三周年忌日,你们五人扛棺,为子文从新选墓!”
那一天,玄州酒店。
叶凌云曾对冷绮文,说过这么一句话。
当时,冷绮文不以为意。
此刻,再静下心来,细细回味,她才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恐惧,压在头顶,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齐,齐先生?”
冷绮文低声唤了一句,毕竟,齐金楠有几分钟没开口了,他目光凝视空无一人的前方。
对于叶凌云的来者不善。
似乎,并无太大的触动。
凭良心而言,齐金楠是现场,最希望弄死叶凌云的人。
但,这样场合。
让他不得不稳住心神,以免闹了笑话。
宽敞,明亮的灵堂前,丧葬奏乐还在响起。
那一张摆放于棺木正中间位置的黑白相框中,是齐昂齐少公子,生前最后的音容笑貌。
曾几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