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百姓惧怕倭寇,此地官员也是谈之色变。
深夜,街上只有打更人偶尔传来一丝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敲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陆昊快步走过,街上已然没了行人。
“哎哟。”
陆昊转过身去,搀扶起跌倒在地的老伯。
“抱歉老伯,小生莽撞了。”陆昊连忙扶起,虽说他没有感觉撞到人,但大晚上的碰瓷似乎没有意义。
“没事,诶哟,没事。”打更的老者扶着腰站了起来,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些许和蔼,“年轻人,麻烦你了,送我去前面的茶铺坐会儿便好。”
陆昊顺着老人指着的方向,黑漆漆的道上,孤独地放着一桌一椅,以及一个灯笼。
左右无人。
两人慢吞吞地走到了桌椅旁,陆昊扶着老人坐下。
“年轻人,老身看你年纪轻轻,想来不是怀县的人吧,不,你也不是颍州的人。”老人笃定地说道。
陆昊坐在一边,疑惑问:“老丈所言非虚,小生的确不是颍州之人。祖上显贵,小生却是个怠惰之人,酷爱游山玩水,听说江南是个好地方,于是来此处看一看,也算是一大乐事。”
“哈哈哈。”老人听地大笑不止,“你这后生,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
陆昊眼神闪了闪:“老丈此话何意,你我素昧平生,在下骗你做甚。”
老人又是大笑:“若你当真好奇,老身这里有一卷天书,一两银子拿去。”漆黑的眼瞳中透出一股子认真,严肃道,“若是你能看懂,那么无论何事都不会成为大患。”
呵,骗子……
良久,陆昊拿着一卷泛黄的纸张,深深陷入了我是个智障的自我怀疑中。
钱顺打开了门,看着陆昊魂不守舍的模样,关上门说道:“陆大人这是怎么了,外面天凉,还是先喝壶热水暖暖身子。”
陆昊端起茶杯,突然又放下,抬头看向钱顺说道:“钱百户今日似乎有话要说。”
钱顺是个直肠子,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难为他了,听陆昊将他的心思点了出来,他也就不扭扭捏捏了。
“陆大人识破了兆文张瑾二人的诡计,破了局但也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危险。当他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解决陆大人的时候,那么就只有借助外力。”
陆昊不蠢,点头将黄卷放在桌上,点了点桌面说道:“我明白钱百户的意思,若是兆文几人与倭寇有勾结,恐这几日就会来犯,只是到时不知会用何种手段才能将我处置了,哈哈。”
钱顺咧了咧嘴,他虽然也想不通,但是心中还是存在了隐忧。
“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钱百户所言极是,夜深了,回去休息吧。”陆昊说道。
钱顺看了眼桌上的黄卷,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陆昊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后打开了黄卷,虽说他也不信所谓的高人。但是历史的尿性他不可谓不了解,张良遇到黄石公,朱棣有道衍和尚,这都说明了生活的变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