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慕容玄恭立即喝止鲜卑这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王:“你们退下吧,父王,这里让我来处理,这些护卫也撤了吧。”
“干嘛?此人闯我皇宫,杀我禁卫,就这样放了他?”
“父王,你知道他是谁吗?赵寒山!”
慕容宣英由怒转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心里明白这院内几百禁卫想拦住赵寒山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为了大燕的脸面和轮椅上的儿子,他也硬着头皮说到:“本王数十万大军,即使是天下第一,本王也有信心拦下来。”
白发老人转身面向鲜卑国主:“试试?”
双戟往地上一挥,将刃上残留的鲜血全部洒在地板上。
慕容玄恭再一次为自己这副无用身躯感到焦急:“父王,你先撤出去吧!让我来处理好吗?如果他要杀我,即使再多人也是拦不住的,您先走吧!”
大燕国主慕容宣英犹豫了一下,下令撤退,慕容玄恭屏退左右,整个大院子里只剩下赵寒山和瘫痪的鲜卑四皇子。
慕容玄恭长舒一口气,问到:“这里一去西离数千里,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你现在废人一个,已经不值得老夫再出手。你只需要告诉老夫,是谁打败的你,老夫自会离开。”赵寒山把双戟插在地上,地上的石板裂开两道缝隙,穿过台阶一直延伸到院子中央。
“怎么?想为我报仇?”
“老夫可没这好心。只是,想在死前败尽天下高手而已。武榜第一,也不知道评这个武榜的人是怎么样评的,不过很合老夫的胃口。老夫可以一个一个地找到武榜上的人,一个一个打败他们,练武练了一辈子,就图这跟人一争高下的痛快。”
慕容玄恭在轮椅上笑了起来:“听闻赵寒山是个武夫狂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寒山也哈哈大笑,问到:“天下武榜从第十到第四都已经非死即残,败你的是谁?莫不是天下第二的那个南朝李飞雪?”
慕容玄恭迟疑了一会儿,心想:赵寒山已不是人间武夫可敌的境界,若是借他之手灭掉南朝高手,倒是为大燕解决了大麻烦。
“不是李飞雪,而是一仙风道骨的道门中人。”
“道士?姓甚名谁?在哪座山修道?”赵寒山问到。
“姓名……不知道。但是听他一位弟子所说,好像叫什么青白道门。”
赵寒山听见线索,便转身准备离开。
“哎,不问问我那道人有何手段?”慕容玄恭问到。
“管他什么手段。若是能让老夫全力一战,那倒是一大期待。走了!”
拔出蓝黑色的沉重双戟,整个地面沿着裂缝碎裂开来。
慕容玄恭看着赵寒山举重若轻的样子,心想:这样境界的身躯应该能抗住老道士那一道天雷了吧。
院外拿着长矛的禁卫看见赵寒山缓步走出,迅速围了上去,却没人敢上前一步,甚至有些禁卫瑟瑟发抖,长矛都握不住。
赵寒山不为所动,径直向前。百余名禁卫围着赵寒山一直走,直到宫门外,一名禁卫实在忍受不住,大喝一声,提着长矛冲了过去。
长矛撞在赵寒山后腰上折断,只见那禁卫被巨大的冲击震飞数十丈,摔在地上成了一摊烂泥。众人皆惊,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赵寒山离去。
独自一人的慕容玄恭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
“金甲战神,迟早的天下第一,真是个笑话。哈哈哈,只要他活着一天,恐怕没有人能打败他成为天下第一吧。”他自言自语:“也罢,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吩咐下人推车进房,从书架上随意递给他一本。
“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面,才气见于事,义气施于人,则大器可成。”
慕容玄恭眯着眼,若有所思,低声自语:“锐气藏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