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让人匪夷所思。
若是寻常高手,还没见到戟锋下落,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好在郑忘书闪身到姜白身边,可已经躲不开这一招,只能强行挡在姜白身前。
斩击之后,一道百丈之长的沟壑,横亘在废墟皇城之中。
郑忘书单膝跪在姜白身前,喘着粗气,寒江雪插在地上,不断颤栗。
姜白心里不忿,御剑而起,将全身鬼气化作鬼火完全覆盖那柄三尺长的绿竹短剑,通体碧绿的短剑携深深幽蓝的鬼火直直飞向赵寒山,可赵寒山不躲不闪,双手负于身后,甚至都不用戟抵挡。
绿竹小剑直插胸口,却在他硕大的胸肌上碎裂,折断。
剑柄跌落,鬼火缓慢燃尽。
“这种玩意儿也能杀人吗?”赵寒山不屑一顾,用戟指着郑忘书:“你不会真的觉得,能保护她的同时杀掉我吧?”
“你别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郑忘书喊到,心里却没这样的底气。
姜白心里明白,忘书哥未能尽力是要留意保护自己,自己终究是拖了他的后腿,逐渐冷静下来,站在原地。
“你只可放心地打,这小鬼,我不伤她一毫!”赵寒山言语中透着自信,又对姜白说到:“小鬼,劝你别用那些鬼火之类的歪门邪道,小心伤了你自己!另外,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只和他打。”
说罢,二人再度战在一起,留姜白一人在原地凌乱。
激战正酣,赵寒山对郑忘书喊到:
“小子,你的剑不如你爹强。”
“那试试这个如何?”
雪花飘零......
赵寒山发现忽然之间自己无法动弹,仿佛和周围时空断开了联系。
接着一柄高耸如云的巨剑悬在赵寒山头顶。
剑阁峥嵘而崔嵬,如剑门关一般伟岸的巨剑轰然落下,砸在赵寒山身上,将其狠狠砸进白帝皇城的地底深处。
郑忘书回到姜白身边,舒了一口气,对着赵寒山方向说到:“这是还你的。”
又对姜白说到:“不愧是天下第一,即使是我尽全力的雪飘人间,也仅仅定住了他弹指一瞬。希望这一剑能对他能有点用吧。”
姜白看了看忘书哥脸上疲惫中带着笑意,心里也没了负担,她心里告诉自己:柳姐姐,我一定能帮他的,我不会拖后腿,我要冷静,我要冷静下来。
“小子!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地底一声咆哮响彻整个白帝城,随着咆哮声,赵寒山周围的土壤一层一层,一圈一圈被轰散。
顷刻间,整座皇城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四五百丈大小,五六十丈深的巨坑。而赵寒山正站在坑底,擦了擦嘴角的血,注视着郑忘书和姜白。
“赵寒山,我们换个地方打如何?再这样下去,这白帝城怕是不保了。”
不等赵寒山回答,郑忘书踏着城中楼顶往郊外而去。赵寒山从坑中跃出,跟在身后,姜白亦然。
城中百姓看着三位踏空而去,再看看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离王皇城,皆叹天人。
城里还记得西蜀的遗民纷纷上街,大呼郑大将军之名,跪地叩拜。更有甚者,回家拿出菜刀上街,大喊:“郑将军鬼魂回来了!蜀国子民,杀啊!”
唯前日的大叔在家中独自一人饮酒,一边喝,一边痛哭流涕。
“郑将军,老汉,你们在底下要保佑他能赢,晓得不。”
一杯酒倒在地上,再一杯酒举向天空:“娃儿嘞,回来喝酒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