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没成功?什么没成功?!”
“死在了沙场上?不要找他的尸体?我爹会死?我爹会死!!!”
得知这个情况,我整个人都麻木了。
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二话不说,直接奔着沙场跑去……
沙场就在我们渔村的海边,那个海边全是沙子,军阀头目赵德标圈了好大的一块儿地,雇佣村里的百姓帮忙装沙卖沙,我父亲就在这里干了好一阵子。
既然父亲说,他会死在沙场里,我就认为,这事儿肯定跟赵德标脱不掉干系!
毕竟赵德标是军阀,杀人不偿命,而且父亲就是因为跟他有一次短暂的接触,才突然离家出走的!
一个小时不到,我跑到了沙场这边。
我们村的这个沙场面积很大,围了一圈儿的青纱帐。青纱帐外,大王旗随着海风的吹袭猎猎作响,倒是有那么点气势感。
我注意到,几乎每一个旗子下,都有两个头戴硬壳大毡帽、缀五角形帽徽、身穿黄斜军衣的士兵,这些士兵打绑腿、着高腰皮鞋,手拿我不知道是啥型号的步枪,看上去倒是挺唬人的。
按说平时,沙场不需要这么多士兵看守的,可现在这个情况,让我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我顺着沙场门口跑进去的时候,守门的两门士兵直接架枪挡住了我。
“小家伙,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也敢往里面跑?不想活了吗?!”一个左脸有着歪斜蜈蚣疤痕的士兵,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对我趾高气昂的吼道。
“我找我爹,放我进去!”我瞪着眼睛,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找你爹?呵呵,有点意思,你爹谁啊?”对方漫不经心。
“季忠良!”
随着我的这个名字上报,士兵脸上的表情一凝:“季忠良?你……你是季忠良的儿子?”
“没错,我要进去!”
趁着两人松懈,我直接从他俩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守门的两个士兵相互看了看,也没有反追,继续守着大门,就这样由着我进来了。
刚进入沙场里,我愣住了。
往常这个时候,沙场里面应该有很多人来往忙做才对,但现在,沙场里空无一人,只能隐约可见,在一个土胚房的门口有人影晃动,看衣着打扮,似是赵德标。
看到张德标,我是一肚子的火气,打从心里,我觉得我父亲出事儿,肯定跟他有拖不得的关系。
三步并作两步走,我来到了张德标的面前,对着他大声喊道:“张德标,我爹呢?你到底把我爹怎么样了?!”
听我我的喊声,张德标回头看了我一眼,先是一喜,随即皱眉道:“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你爹不是说,你得下月初一才能来的吗?”
“你别废话,我问你,我爹呢!我要见我爹!”我急了。
“你爹吗?”张德标脸色一冷,之后语速缓慢的说:“你爹好像被……被沙鬼抓走了!”